怎地”

“你抖啥抖，你特么蝌蚪游泳呢”？

少年的声音已经带了怒气，弯腰，胳膊撑在两人的椅背后，重重地拍了几下，

“就这，还想去参加比赛？趁早放弃，老子不需要你们打配合”。

网吧内的其他人，全都不敢吭声，默默地听着许弋州骂人。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点击鼠标的声音。

陆其行和白桦坐在一边，戴着耳机，这次他们作为替补队员，会在第二回合上场。

电脑里又传来game over，你已经死亡的声音。

“你特么反应迟钝”？

许弋州一下子将白浪的椅子往后拉远了，鼠标被顺带掉到了地上，连着鼠标线，摇摇晃晃地在距离地面几厘米远的上方摇荡着。

“靠，你厉害，就你最厉害，这比赛我不参加了总行了吧”。

白浪比许弋州大，作为学校游戏社团的骨干，还从没受过这种气。

红毛在一旁没吭声，张嘴想劝白浪，看见许弋州的样子又作罢了。

“你这么厉害，不还是被学校退学了吗”？

白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蹦了这句话出来。

话一出口，整个网吧都安静了。

陆其行和白桦摘了耳机。

两人刚转身，便看见许弋州抓住白浪的衣领，已经将他逼至墙角。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少年的声音透着狠厉，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话音落，少年扬起拳头便打了过去。

白浪还手，两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陆其行和白桦忙从椅子上起来劝架。

但一个个地，不是被白浪推开了，就是挨了许弋州的拳头。

两个人的混战，变成了五六个人的混战。

地上的桌子椅子被碰得歪歪扭扭，哐当的声音，在网吧上面激烈地响起来。

二楼是木地板，声音尤其大。

一些网吧下面打游戏的学生也上来看热闹。

沈星愔随着人流上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五六个人扭打在一起，不知道谁在打谁。

陆其行眼镜都被打掉了。

一个鼠标飞了过来，

少女躲开了砸过来的鼠标，鼠标落在了后面一个男生脑门上，男生捂着头，也不忘记看戏。

沈星愔转身，看着楼梯上看戏的人，还真是一个个吃瓜不怕死。

“下去”。

说着，她将他们都赶下了楼梯。

白桦看见了沈星愔，吼一声，

“州哥，你小同学来了”。

少年抬头，便看见楼梯口，沈星愔站在那里。

安安静静地，一双眼睛里只有他。

他将白浪的领口往前一揪，咬牙切齿，

“松手”。

白浪害怕松手了被打，不听话，

“你先松”。

红毛急了，抓住两人的手，

“一起松”。

几人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许弋州抬头，少女眉眼蹙起。

他整理了衣服，走到她面前，慢慢褪去一身戾气。

“你怎么来了”？

沈星愔看着他，白色衬衣上，前面后面，全都脏兮兮地。

少女没说话，伸手帮他将衣服理了理。

转身，径直向休息室走去，

“过来”。

许弋州舌尖顶了顶上颚，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