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少年怀中的女孩愣了一下。
沈星愔鸦羽长睫闪动,灵动清亮的双眸望着少年,他好像,对自己又主动了一些。
少女一双眼睛像是盛开得正浓艳的花儿,她白皙小手捧着他的脸,凑近自己,
“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许弋州环着她的腰身,闻言,在她腰身上捏了捏,
“不是听见了吗”?
他凑近,欲再次亲吻女孩,这几天的想念,好像一个吻不够。
沈星愔将头往后仰,摇摇头,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大有一副不说就不给亲的架势。
懂了。
许弋州唇角扬起,痞坏的笑容。
沈星愔等了一会儿,少年没说,没动,幽深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也在逗她。
少女小巧的鼻子耸了耸,眼底狡黠飞快闪过,她往前移了移脑袋,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女孩娇柔的嗓音,
“哥哥,你说不说”?
靠,少年喉结滚动,再次吻了上去。
小公主的一声哥哥,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沈星愔脸蛋红扑扑地,像是抹了腮红。
许弋州让她在沙发上坐着别动。
少年麻利地将病房内给打扫干净。
绿植换了水,窗户打开,绿叶随风舞动摇摆,给病房添了一丝生气。
少年又将瓶子里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将瓶子洗干净,换了干净的水,指骨分明的手握着玫瑰花茎,颜色分明,白得更白,红得更艳。
抓着玫瑰花的手,好像都变得性感了起来。
他重新将花朵插进了瓶子里,
“玫瑰要娇养”。
迎着少年的视线,沈星愔听明白了,少女笑得娇羞而明亮,比外面的太阳还要暖上几分。
病房内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沈星愔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笑意更深,他以后应该会是个喜欢做家务的男人吧?
她爸爸虽然挣好多钱,但在家里,还是会帮着妈妈做家务。
她记得小时候爸爸不忙的时候,只要爸爸在家,妈妈没有做过一顿饭和洗过一次碗,甚至一天都没有见过妈妈进厨房。
用爸爸的话说,妈妈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是艺术家的手,他要保护妈妈的才艺。
那时候,她就想,以后嫁人,一定要嫁给爸爸这样的男人。
“州州,你明天会来接我出院吗”?
少女抱着一颗大熊头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少年,眼中盛满期待。
许弋州正好打扫完成,垃圾分类打包,东西物归原位,病房比之前还要敞亮整洁,
“嗯”。
“那,下午6点,你不来,星星就不走了”,沈星愔威胁式撒娇。
女孩眸光亮亮地,那里面,只能看见一个男孩。
许弋州轻笑,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该走了。
沈星愔恋恋不舍地将少年送出了门,许弋州揉揉她的头。
电梯口,一个男人正在鬼鬼祟祟地盯着沈星愔病房的方向。
许弋州手里拎着几个垃圾袋,余光瞥见那抹鬼祟的身影,整个人瞬间笼罩了一抹戾气。
他以为是那些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少年几步将垃圾袋放在回收站,那抹身影,正好朝着沈星愔病房的方向移动着。
男人身材瘦小,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
帽檐压得很低,时不时向左右环顾。
VIP病房的人并不多,那人小心翼翼地挨着墙边走,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再经过一间房子,那人就到沈星愔病房门口了。
许弋州追过去,一把将那人胳膊拽住,将他双手背抓在身后,少年将他狠狠地顶在墙上,那男人的脸都快变形了,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挤压在墙壁上,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明明带着年少的稚嫩,但那人就是听出了一种杀气,好像被某种黑暗浸透了许久的那种寒冷阴幽,
“说,是不是老万派你来的”?
男人身高比少年低了一个头,他颤抖着身体,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小偷”。
许弋州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病房的门似乎有声响,少年一把将那人拽着离开了那里,拐进了旁边转角。
沈星愔开门出来,见并没有人,又关上了门,
“奇怪呢”。
女孩轻微的叹息声,许弋州没动,害怕吓到他的小公主,索性将那人的嘴巴直接怼在墙上。
那人感觉鼻梁骨都被压断了,在墙上压出了猪鼻子的形状。
少年抓着他直接向楼梯口走去。
那男人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要走楼梯的意思?
他双手被少年捆绑在背后,不敢回头,颤颤声音提醒许弋州,
“这里是22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