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的心莫名像被刺了一下，好疼。

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好像他真的欠过她什么。

看到楚燃望着她，眼角泛红，仿佛是期待她的回应。云襄心软得不行，轻轻摸摸他的头。

“原谅你原谅你，啊，只要知错就改，大家都会原谅你的，是不是，校长？”

张国华此时还陷在震惊中。

实在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不得了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咳咳，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有态度，也有温度，当然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既然你们认错态度良好，学校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为了息事宁人，张国华做出了让步。可作为校长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张国华再次严肃起来，提高了声调。

“你们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学习，争强好胜的心思要放在学习上。这次打架事件影响极其恶劣，惩罚不能一点没有。这样，这次月考，谁排名靠后，谁打扫操场一周，你们接受吗？”

说到底，校长还是偏心了。

顾沉各科成绩都很差，基本都是年级倒数第一。楚燃好歹英语还行。

但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云襄拍拍顾沉的肩，示意他不要丧气，大不了就是打扫操场嘛。

楚燃想到书上那些他根本就看不懂的东西，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

“校长，我觉得这对顾同学不公平，我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我不想胜之不武，自愿打扫操场。”

张国华着实是又感动又欣慰。

这混小子是真的改变了，懂事了，还知道为他人着想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

张国华话还没有说完，顾沉也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不用你谦让，我接受挑战。”

两人一个对视，火药味又有了。

张国华赶紧说：“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总之，惩罚不是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记住教训，同时也是为了激励你们。一周以后就是月考了，我只看结果。”

云襄点头如捣蒜。

“好的好的，他们一定会加油的！校长，那我们先回教室了。”

“去吧，去吧。”

张国华越看这小姑娘越可爱，可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同时又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这几十年的校长真白当了。

让他头疼的问题就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其中藏着什么他没参透的智慧吗？

不行，一会儿他就把刚才的事情记录下来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值得参考学习的地方。

三人已经走到门口，张国华突然想起什么，对他们喊：“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三人回头。

张国华挥着小拳拳，冲他们露出自认为很可爱的笑容。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他记得刚才小姑娘就是用这样的笑容打动他们的。

“我，我先回教室了。”云襄被口水呛住了，捂着嘴边咳边冲出了办公室。

顾沉面无表情地也迈了出去。

只有楚燃还很给面子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张国华，回以微笑。

张国华觉得他要发表点什么，很是期待。

然后，他听见楚燃说：“校长，你牙上有青菜。”

张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