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严重,为什么将她拦在门口?不对劲。
守岁岁假装要走,一个闪身溜了进去,他伤的很严重,腹部中箭。
血腥的场景,守岁岁害怕得后退。
纳兰容禛却始终笑着与她说:“我没事的,别怕。”
一天里,连宫里的御医都来了七个了,守岁岁一直守在门外,心里好慌,可不要有事才好啊。
天灰暗下来,与她的心情一般。
随着大雨落下,房间里的一盆一盆血水也被捧了出来。
珠儿搀扶着她,担忧道:“小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少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守岁岁低落地摇了摇头,这古代的医术再精湛,也抵不过现代的,要是她是学医的就好了,偏偏是个剪草修花的。
过了许久,久到雨都停了,他的伤口才被御医处理好,血才止住了。
守岁岁坐在床榻边上,看着他,满眼的担忧之色。她给他擦着汗,喂着汤药,守候了一整夜。
第二天,纳兰容禛睁开眼时便瞧见她正酣睡的面孔,想要摸摸她的头,却扯到了伤口,发出痛苦的声音,守岁岁被惊醒了。
“你怎么样?别乱动。”守岁岁紧张安抚着他,终于是醒了,她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纳兰容禛笑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守岁岁想要开口骂他,算了,还是别打击病号了,激动起来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连着七天,守岁岁都宿在纳兰容禛的房内,她躺在他房中的小塌上,给他讲了许多寓言故事,哄着他睡觉。
后来,纳兰容禛甚至希望自己身上的伤能慢点好,这样她便能留在自己身边久一点。
“少将军,梁国....”应章很急地跑了进来,看见守岁岁顿时闭上了嘴。
守岁岁get到了他们要讲她不能听的军中要务了,她识趣地走了出去。
“何事?”纳兰容禛淡定地坐起身来来,身体好似没有什么大碍了。
“梁国使臣送来和亲书。”应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和亲?”纳兰容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
梁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常年驻军在两国交界处,怎么会主动提出和亲交好,怕是有诈。
“潜入军营之人可有查到什么了?”纳兰容禛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来人都是死士,查不到任何踪迹。”应章又气又恨道,这批死士来势汹汹,武功了得,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这怕是梁国送来的嫁妆。”纳兰容禛冷着脸道,这场仗还是要打的。
“少将军,此事需要禀报给陛下吗?”应章低声询问道。
“备马,进宫。”他说着便站起身来。
“少将军,可你这伤....”应章担忧他身上伤口裂开,关切地说道。
“无碍。”纳兰容禛想着不能再听她讲故事了,有些落寞忧伤,不过,她看见他伤愈了,应该很开心吧。
见他要出府,守岁岁连忙拦着他,说道:“你去哪啊?你还有伤呢。”
“我没事,宫里有要事,我必须去一趟,在家等我。”他笑得温柔,没有防备。
守岁岁等到夜深了,纳兰容禛也还是没有回来,后来珠儿来说他被陛下留在宫里了,让御医照看着。
看着烛光被吹熄,守岁岁便坐起身来,也不点蜡烛了,坐着等他出现。
“再不出来,我就睡了啊!”她慢悠悠地说道。
果然,话一出,他便进来了。
不是说夜里鬼鬼祟祟穿黑色衣裳比较好吗?他怎么反之而行,穿着一身白的,不过这身白的穿得好看,倒像个有书香气的贵公子了。
“有什么事吗?”守岁岁故意不耐烦地问他。
花辞走到她跟前,拿出藏在身后的左手,嘶哑着声音说道:“岁岁,我受伤了。”
看着血染红了他的袖子,守岁岁忧心忡忡地查看着他的伤口,质问道:“你怎么受伤的?”
花辞含糊其辞地说:“在军营里不小心划到刀剑了。”
守岁岁跑了出去找珠儿拿来了药箱,珠儿紧张问她哪里受伤了,她只好讪讪笑道备着预防一下而已。
给他包扎完了伤口,守岁岁开始赶他走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花辞搂着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岁岁,我好像失血过多,有些头晕。”
这伤口看着并不大,能流多少血啊?
“你松开我!”守岁岁推搡着他。
“哎哟~好痛。”花辞痛苦地呻吟着。
守岁岁瞧见他伤口渗出血来了,就不再推他了。
“我问你,为什么将我留在宫里。”她认真地看着他道。
看着他躲避和慌乱的眼神,守岁岁就知道这一定是狗血的误会情节,今天她就要破了这个误会。
“岁岁,我好困啊,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花辞笑道,双手轻摇着她的肩膀,似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