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抱歉。”半晌，霍承渊松开了手，迅速给叶白解了绑，帮他把裤子重新穿好，“这是怎么回事？”

叶白眼圈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小叶。”霍承渊扳起他的脸，强迫叶白看着自己，“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白沉默了片刻，蹦出一句话。

“很恶心吧？”

“没有。”霍承渊说，“很漂亮，也很可爱。”

“骗人。”

“真的。”霍承渊把委屈得眼圈红红的小爱人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很喜欢，哪怕是新长出来的部位。”

“它不是我身体的东西！它以后会消失的！”叶白纠正道，“那只是果子的副作用罢了！”

“果子？”霍承渊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疑惑道，“什么果子？”

叶白：“……”

-012

在霍承渊软硬兼施的“逼问”下，叶白把自己吃了奇怪水果，长出奇怪器官的事情说了。

他没提苏可，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完了来龙去脉，叶白可怜兮兮地缩起脖子，等待着霍承渊的训斥。

他本以为，对方肯定会责怪他没有听自己的话，说些“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早听我的，不就没事了？”之类的话，结果并没有。

霍承渊抱了抱他，拭去他眼角小小的泪珠，还亲了亲他的眼皮。

“别自己吓自己。”他说，“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了。”

霍承渊越是温柔，叶白越是想哭，他哽咽着：“睡一觉也不会好的，想让它消失，必须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霍承渊还在耐心地等着后续：“要什么？”

叶白：“……”

“到底要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叶白：“…………”

霍承渊耐心地追问了好几次，见叶白仍支支吾吾不肯说，他想了想，作势要去拿手机。

“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苏可。”

苏可是叶白最好的朋友，关系好到霍承渊时常也暗暗吃醋，叶白在六神无主时，多半和苏可诉过苦，霍承渊觉得问苏可很有用，只是他的手还没摸到手机，方才还死鸭子嘴硬的少年瞬间就投降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着急地大喊着，“我全说！”

-013

叶白委屈巴巴地全招了。

除了隐瞒下苏可也中招的事，能说的东西，叶白全都说了。至于那个解决办法，他美化成是苏可询问了华国安全局的人，毕竟是他们库存里的种子，被他们找到了恢复正常的办法，也合情合理。

霍承渊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其实苏可说得对，纠结也没有用，路就这么两条，看你选哪一个了。”

叶白小声嘟囔：“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选……”

“不急。”霍承渊微笑起来，他眸光深幽，像是一只不急不躁的优雅猎豹，将中意的猎物慢条斯理地圈进自己的领地。

“你可以，边做边想。”

叶白一怔，不等他反应，嘴唇就被堵住了。

……①

-014

可喜可贺，第二天，叶白终于恢复了正常。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随便催熟来历不明的种子，乱吃奇奇怪怪的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