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场。机舱里的所有人都自发地欢呼起来,庆祝着能够安全着落。
出了机场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那个运送我们装备的司机,打过去后他告诉我说昨天出发今天一早就到了,让我们去火车站拿行李。
一行人打了两辆出租,到了火车站付钱接了装备后,发现问题来了,从南昌到上饶的动车晚点,而且今天班次的票已经售光,看看候车室里乌压压的人群,就知道延误了不是一两个小时。眼下只有两种办法,一是购买明天或者后天的票,然后找地方住下来,等什么时候车来了再出发;二是雇一辆出租车去上饶。
我们闲了半个月,早就不想等时间了,决定雇车。在火车站门口朝一位的士司机一问,好家伙!要价两千,走了几步对一个看起来和气些的大姐问价,这大姐更是信口胡来,要价两千五。
阿三气得反问了句:“大姐,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那样来钱更快!”
“崽里子要坐就坐,不坐快走,别耽搁我拉客,你们几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姐还挺有理。
走远后阿三不解地问我:“林哥,刚才那娘们说崽里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骂我的?”
“不算吧,就是小孩子的意思。”我拍了下阿三的肩膀回道。
“阿飞你不是北方人吗,怎么会听得懂南昌话?”强哥颇感意外地问我。
“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是江西人,七七八八能听懂几句。”我笑笑。
李师傅这时候担忧起来,叹息道:“想不到出租车也宰客,看来我们今天是非要留在这里不可了。”
我突然想起给我们拉装备的黑车是依维柯,车身比较长,应该能坐得下我们八个人,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来给那司机打电话,还好他没有走,正在吃早点,他同意一千块钱把我们送到上饶。
我们早上赶飞机只是匆匆吃了一点,现在也饿了,背着大包小包进了一家肯德基店。进去后,里面的客人全用厌恶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以为我们是打算回家的民工,赶紧闪到一旁。不过这样也好,在节约空间的快餐店里,给我们腾出了放行李背包的空间。
还好里面的店员有人认出我们用的是始祖鸟背包,知道我们不会付不起钱,客气地让我们点餐。不知道路上的积雪有没有完全融化,说不定要好长时间才能到达上饶,所以我们都放开了肚子使劲吃,汉堡鸡腿、薯条蛋挞,不停地加餐,就连一向不喜欢西餐的李师傅也吃了一个炸鸡。
吃过之后,休息了没一会,那司机就打过电话来,说在车站外面等着的。我们背起小包、扛着装备,出去找到他上了车。还好他的车是十一个座,拉我们绰绰有余,多余的座位正好折叠起来放三个大背包。
出了市区之后,路面上没有融化的积雪结了冰,司机为了安全开得很慢。我按照距离和速度算了下,到达上饶要五六个小时之久。在慢慢悠悠的车上很容易就害困,他们几个也是,赶飞机起得太早,现在都连连打哈欠,不一会就都睡了过去。
车里没有空调,我将羽绒服脱了下来,盖在躺在我腿上的紫嫣身上,坚持了一会也合上双眼睡去,临睡前看到只有李师傅还没有睡,一直望着窗外,估计是不放心司机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着香,忽然身子猛地摇晃起来,胳膊撞到了车窗上,刚好的肘关节又隐隐作痛起来,睁开眼睛一瞅,车子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刹住了。大家都被突然的晃动给惊醒了,纷纷揉着眼睛不解地瞅向司机。
司机苦笑了下:“轮胎坏了!”说完开门下了车。
紫嫣也醒了过来,看到我只穿着毛衣,忙把羽绒服给我套上,关切道:“你干嘛啊,装绅士呢!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我嘿嘿笑了下:“我不冷。”说完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下车之后,看到司机正蹲在轮胎前用手触摸着已经瘪了的橡胶胎。李师傅和强哥站在后面,着急地瞅着他。这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下司机,四十来岁,平头方脸,中等身材,人长得很敦实,一路上话语不多,不是憨厚就是内敛。
我走过去,朝地上的司机询问道:“怎么了?被扎了吗?”
司机没有回答我,好像摸到一个什么东西,用钳子夹住后,猛一使劲拽了出来,然后把钳子举向我们。
我们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枚锋利的三角钉。
“怎么会有这种钉子?”紫嫣从后面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靠!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弄不好就是附近那些修车的店铺干的!”阿三愤愤地回道。
我咂了咂嘴,对司机问道:“有备胎吗?”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
听完他的回答我心说这下麻烦了,两侧是田地山野,而且前后并没有看到有车来,看来只能找找附近有没有流动补胎的电话,打电话让他们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