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胖女人身后时,我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你们,一直到这里。’
‘四个?除了你俩还有谁?’姥姥担忧地追问。
‘还有二棍和小萍,他们在半山腰那边等着我俩的。’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手里攥了一把黄花绿叶的短草走过来,边用手搓碎边哼笑了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想不到我们是螳螂捕蝉,你们是黄雀在后。’
姥姥等白脸小青年将搓得黏糊糊的草叶涂在安子手上后,忙撕了褂子上的一块布条缠上,对他催道:‘还有俩小孩在乱坟岗外头,我们快去瞧瞧吧,别出意外。’
我和安子领着姥姥出了乱坟岗,来到刚才小萍和二棍藏身的附近叫道:‘别藏了,快出来吧,小萍,二棍……’接连喊啦好几声,草丛中却没有一点回应和动静。
我纳闷极了,刚要走进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被白脸小青年拉住:‘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说着人已经轻快地跳了过去,脚下却没有任何响动,就像飞过去的般,惊得我和安子张大了嘴巴。
他进了小萍和二棍藏身的草丛,俯下身子在里面搜寻起来,很快,直起身子转向我们大叫道:‘他俩昏过去了!’
听后我们忙飞奔过去,钻进茂盛的草丛,朝地上一看,真的是小平和二棍,只见他们俩正斜着身子躺着,一动不动。见状我着急地大声问白脸小青年:‘他们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白脸小青年白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们几个还挺情深义重的,这点倒与我们当年很想,放心好了,我试过脉了,他们只是被人打昏了,没什么大碍。’
‘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姥姥听后狐疑地问起来。
‘不确定,不过八成是她。’白脸小青年深吸口气回了句,然后在小萍和二棍胸口上戳了两下。小萍和二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十分不解地望向我们。
我忙将他们两个拉起来坐到地上,关心地问道:‘小萍二棍,你们俩没事吧?是谁把你们打昏的?’
他俩望了望姥姥还有白脸小青年,又瞅向我,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忙催道:‘我和安子已经交代了,这没有外人,实话实说吧。’
‘我们听到脚步声,刚要站起来看看是谁,就被打了一下,接着眼花缭乱浑身没劲睡了过去,根本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我在昏倒之前抓了他一把,扯下了一个扣子。’小萍说着将手中的纽扣举到我们面前。
姥姥捏起小萍手掌上的白色小圆扣,放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脸小青年道:‘这枚扣子很像是傻娃爹白衬衫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必须再去刚才的坟茔一趟。’
白脸小青年听后面色也变得阴云重重:‘看来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照看他们四个。’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姥姥对他嘱咐了句。
等到白脸小青年消失在乱坟岗的杂草中后,我抬起头,对姥姥好奇地问:‘这扣子是傻娃爹的,那偷东西的是不是就是他?’
‘不准乱说!’姥姥竟然对我严肃起来,命令道,见我们被吓坏了,又微笑解释起来,‘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千万不能说出,明白吗?’我们使劲点点头,答应姥姥不会在村子里乱说。
很快,白脸小青年就赶了回来,看得出来跑得很快,脸上满是汗珠,他走到姥姥身边急切道:‘我们刚才一直跟着的胖女人,其实就是棺材里漂浮的那具女尸!’
‘啊?你确定吗?那女尸可是傻娃几个月前暴毙的媳妇。’姥姥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把尸体从棺材里捞了出来,检查了下她的脚指甲,发现里面塞满了新鲜的淤泥,如果她是一直泡在水里的,应该干干静静才对,所以说刚才一定出去过,而且从尸体臃肿的背影看,与我们跟踪的胖女人一模一样。’白脸小青年详细地说出自己的判断缘由。
虽然那天夜里我也觉得棺材里的女尸很像胖女人,而且也听到了扑通一声,但是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她是已经死了好久并腐烂的尸体。现在听到白脸小青年的分析虽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迷糊,忍不住开口问:‘死人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岂料白脸小青年听后竟哼笑了下:‘谁告诉你说死人就不能动了,别告诉我说你看到的,你又见过多少死人呢?’一句话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回答,干张了几下嘴,只好作罢。
‘看来必须找傻娃爹谈谈了,我已经住在这村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想到他竟还有这个本事,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姥姥长叹了口气,疑惑道。
‘也许和孩子有关吧。’白脸小青年谈谈地回了句,望见姥姥不解的眼神,解释起来,‘棺材中的女尸腹部有被人剖开过的痕迹,那位置是胎中婴儿成长的子宫。’
‘竟然有这种事!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