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疾驰而来的那群黑衣人,池砚反应也很快,紧握住池媚儿的手,而后急忙催动飞剑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境能逃到哪里去?不如乖乖等死,也好让我等少费些气力。”
黑衣人满不在乎的嘲笑着池砚二人,在他看来,池砚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以他金丹境修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筑基境的修士逃走?
“废话倒是挺多,有本事你先追上我。”
池砚虽嘴上不饶人,但他心里明白,二者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的缩短。
池砚所御飞剑,不过是普通的凡品飞剑,如何能在金丹境修士的追杀之中逃脱?
更何况池砚并未将体内的隐患完全解除,他一直强忍着疼痛,只是从未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而且以池砚的实力,在控制飞剑的同时已经无法再分出心思运转功法攻击追兵。
池砚只得运转血脉之力朝黑衣人涌去,蓬勃的血气自池砚体内浮现,一道小小的虚幻身影出现在他的头顶,而后那道小小的身影在池砚的控制之下飞出,朝黑衣人袭去。
“这是什么血脉?为何会出现一道虚幻身影?”
黑衣人们也都被眼前一幕所震惊到了,他们从未见过有何种血脉运转之时会出现一尊虚幻人影,不过他们也只是稍微有些吃惊,他们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能翻出什么大浪。
“管他什么血脉,就算是仙脉又如何?难道一只筑基初期蝼蚁还能从我们手里逃走不成?”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也确实如他所说,池砚的血脉之力仅是稍微阻挠了一下他们的步伐,就连那道小小的虚幻人影,也在施展手印之时被斩落消失。
距离不断拉近,终于,池砚二人到了黑衣人们的攻击范围之内,一名黑衣人首先出手,一道血刃自他手里飞出,速度极快。
池砚见状,急忙将更多神念注入飞剑之中,想要甩掉那柄血剑,可那飞剑犹如附骨之疽,根本甩不掉。
“可恶!”飞剑不断逼近,池砚却无任何办法。
“交给我吧。”
就在飞剑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池媚儿动手了,只见她手捏法印,一道迷你的金凤飞出,与血剑剑尖相撞,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响起。
金凤低鸣血剑轻吟,二者不断碰撞。金光与血光四溅,金凤禽羽不断被血剑斩落,血剑也被金凤啄去部分剑身。
最终血剑落败,剑身折断,暗红的血光如残花凋零,自半空坠落不见踪影。
“哈哈,老四,你这血杀剑练的不够到位啊。”一名黑衣人开口嘲笑着刚才出手的那名黑衣人。
嗓音如同踩在干枯的树枝之上的发出声响一般,极其难听。
“闭嘴,我不过是试探一下他而已。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出手了。”
被称作老四的黑衣人有些不甘心,他本来想趁着池砚控制飞剑无力分心之时祭出染血堂杀招直接将他斩杀于此,谁曾想到那池媚儿竟然出手。
“若不是因为红少说过留着那女人有用,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好了,老七,你又不是看不出来,老四刚才束手束脚的,根本没用尽全力。”有一名黑衣人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抓紧追吧,那小子所剩灵力应该不多了,速度明显有所下降了。”
“没想到媚儿你还有如此手段。”池砚轻拭额头上的汗水,咬着牙从嘴角挤出来了这么一句。
“从那人的血剑威力看来,实力应该处于金丹初期,不过与他交手之时,却能感受到他血剑传达而来的躲闪之意。”池媚儿紧盯着后方那群追来的黑衣人,金凤悬于池媚儿头顶,同样盯着后方。
“看来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我,媚儿要不我们分道而逃吧,若是你能够逃出去,也好叫来父亲或池家之人来救我。”池砚忍着疼痛,现在的他光是张嘴都会耗费大量气力。
池媚儿也察觉到了池砚的异样,只当是他控制飞剑灵力消耗太快。
“这样也好,不过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逃出去寻求支援。”池媚儿只同意池砚的部分建议。
“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过母亲的…”
池砚话还没说完,就被池媚儿打断。
“够了,就凭你现在这种状态,你拿什么保护我?”
“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不论是修为还是血脉,又或者法器,哪样不比你好?”
“凭你现在这种状态,怕是我还没有逃出去两步,你就会被抓住。那时他们就可以放心的追我一人。”池媚儿骂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池砚总是这样。
“明明,我…”
池媚儿还没有说完,只听不远处的黑衣人的声音传来。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既然你们都想要对方先跑,那就都别跑了。”
诡异的血光冲天而起,一道法阵自黑衣人的脚下升起,无数的血红的恶心的触手自法阵之中钻出,而后朝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