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纹饰的肩头,瞧见空无一物的肩膀时眼神瞬间凛冽。
细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只是被遮掩,并未被抹去,怒火中烧的眼中才逐渐冷却。
又发现江柯嘴角残留着之前枉主解了的蛊毒,用拇指擦拭掉后在自己唇边舌尖轻轻品尝,“颤魂蛊,掺了些许魂毒。”
她当然了解这蛊毒的作用,只对魂魄生效,再结合方才悲痛欲绝的饕虎,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事情因果。
即使知道毒效,卡萝还是不放心,冰冷纤细的指头落在江柯脖颈,想要诊断他目前的状态。
不知是指头的凉意落在脖颈上冷到了,还是江柯意志强大,他忽然醒了,映入睡眼朦胧的双眼里的是近在咫尺的卡萝。
那条碧绿色的水仙裙因为这女人毫不避讳的蹲姿有些春光乍泄,但他不敢看,生怕这位孤傲的王会用落在脖颈的手指掐死自己。
她把着脉从面无表情到柳眉微皱,不知为何有些愠怒,这下江柯视线都不敢乱飘,索性又闭上眼装作还没醒。
“作用于身体和神魂的双重毒性,竟敢对我印有我标记的小虫子动手。”她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向江柯解释道。
卡萝突然间压身上前,淡红薄唇印在他脖颈上,细小毒牙再次钻入动脉之中,这次却不是注入,江柯明显感觉到毒牙在血液中汲取着什么。
在江柯看不见的地方,他的五脏六腑和经脉都呈现出异样的深紫色,看样子就知道中了剧毒,随着毒牙的汲取,五脏六腑慢慢浮现原本的颜色,经脉中的毒也被汲取干净。
其实卡萝的嘴唇十分柔软,这点江柯的脖颈可以作证,他能很清晰感受到像云朵和棉花混为一体后的柔软停留在脖颈。
这也只是江柯出身人族,才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到羞耻,对于泰息蟒一族来说这举动算不上太亲密,但那也是对于族内普通人,卡萝这等高位王阶,亲自为他汲取毒液,足以说明对江柯的重视。
汲取完的毒液她并未吐出,若无其事咽下,“小虫子,你的毒我已经清除完了,怎么报答我?”
江柯被说得云里雾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毒,但这也是枉主刻意为之,他只能解神魂上的毒,甚至还不能不留后遗症的解决,身体上的毒交给卡萝才是最安全的。
“额...我也没有什么能被你看得上的玩意儿,不过之后我大概会去一个古遗迹,如果在里面寻到什么稀奇的宝物,我再献给你?”他有些讨价还价的嫌疑,他真不知道对方讲的毒又是什么。
但他用冰气在体内游走一圈又依稀能感觉到残毒曾经存在体内的痕迹,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为什么不肯做孤的王妃?”
蹲在江柯面前的女人正两手抱着膝盖,侧着脑袋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眼神中寻不见柔情,但隐约可见眼底的狂热和渴望。
孤傲的女王从不会露出儿女情长般的小女儿姿态,但她会以一记直球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的女王陛下,为什么一定要是王妃,我很忙的...”江柯下意识没控制住吐槽,回过神来已经说出口,他在心底默默起草着遗书,准备好了被对方迁怒的准备。
因为那句女王陛下卡萝不怒反笑,银铃般婉转动听的笑在那张美艳至极的面孔下传出,很难把此时此刻披着月光笑意盈盈的圣洁女子与泰息蟒那般庞大的妖魔联想到一起。
“因为我是王,人类不都把王的伴侣称作王妃吗?”她嫣然一笑解释着。
这么一说好像也没问题,江柯哑然失语,但还是婉拒道:“不行不行,你换一个。”
“那...”卡萝沉思了几秒,语气有些可惜,“如果你去的遗迹中有一朵和我给你的族印一模一样的花,就采下来赠予我。”
“好!”
只要不是当王妃,江柯答应的很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