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队成员。
副人格看样子知道的远比自己更多,或许自己才是副人格?
不,如果我是副人格,那不该由我主导这幅身体,可副人格远比我更加强大,看样子似乎活的时间也不短,甚至可能是某个意图夺舍我的老妖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未成棋手不过都是棋子罢了,何必尔虞我诈的去猜测,我占据身体的主导权,这是最好的消息。
江柯把玩着水晶球,已经将目前的状况捋顺。
水晶球突然闪烁出画面,里头是穿着古装的苏言青正在悬壶济世问诊,隐约可见手中的生命权柄。
他忽然反应过来,每个人都在镜像幻境之中,遗迹主人已经被扬了,那么没有人主导的幻境又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景?
也是刚才的生死厮杀让他疲惫过头,才会有这种想法,坐在最后一级阶梯上,津津有味看着水晶球里还在编织出的梦境中不自知的苏言青。
仗着一丝生命权柄悬壶济世的古代苏言青,水晶球像是有选择性的在呈现,有时候上一个画面还是豆蔻年华的苏言青,下一个画面就是年过半百的她。
还有一幕是苏言青大婚,新郎官神似江柯,但他熟视无睹,只是突兀得笑了笑,看不懂得笑意,但他还是收敛心神,没有再看水晶球。
意决过渡透支了他的精气神,五感都下降许多,但还是勉强感知到大殿之中有一种异样的清香在飘动。
或许就是来自缔造这些镜像、幻境、梦境的阵眼。
他寻着清香起身,发觉源头就在刚才斩杀男子的地方。
但那已经空无一物,龙椅都被枉主用噬流吞噬,怎么可能还有东西?
江柯鬼使神差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不成想真给他抓到柔韧的根须,他怎么可能错过这绝佳机会,握住根须状的触感,用力一拔。
手中抓住一株青翠艳丽的花朵,正和卡萝所说的族印一模一样。
“绝了,这也行?”
惊喜来的太突然,这让江柯都猝不及防,一再确认没错,才呼唤小白先将花收走。
随着阵眼被破,悬浮在空中的四人也缓缓落下,整座遗迹发生颤抖,五人被传送至一间狭小密室。
占地不过一个篮球场大小,但满屋都罗列着书籍,墙上挂着兵器,密室正中漂着一颗金色有着镂空雕刻的球形物体。
江柯眼神在金球上游走,他在上面感受到了权柄的存在。
剩下几人也逐渐苏醒,都下意识靠在江柯身旁,等待他出声。
“真羡慕你们咯,一觉醒来直接保送通关。”江柯实在累得不行,靠在墙壁上调侃道。
秦琅明和周赐被这话说的羞愧难当,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唐灵到不一样,她早就知道自己和江柯的差距,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将自己与他放到同一档作比较,所以这句话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波动。
另外两位可没有这种心态,已经被江柯这句开玩笑的话干沉默了。
“是咯是咯,小疯子你是真不当人...”
苏言青看着累的已经席地而坐的江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莫名脸红一阵又干咳两声没再说话。
金色球体忽然间弹射而起,绕着众人转了两圈后停留在周赐头顶。
“噢?得到浮生雾莲认可的竟然是人族?呵呵...不知又是哪位的手笔,但与我无关了,这道力之权柄赠予你们,虽说是下位权柄,但归谁,还得看它自己的选择,有缘人得之。”
金球内部传出的话音逐渐模糊,话音一落,金球投影出一块画面,呈现的内容正是周赐单独梦境。
和水晶球一样,金球投影的也是有选择性的画面。
例如周赐年幼时,家中突生变故,导致原本属于世家范畴的周家没落。
整个周家都如同过街老鼠,被世家逐出,被百姓厌恶,但即使如此,周赐的父母自幼也在循循善诱教导他,守护人族。
他自幼习武,算不上天纵之才,但他付出的千百倍努力将天赋上的差距一点点拉近。
周赐的母亲在他十三岁这年病逝,腊月寒冬鹅毛大雪里,周赐光着脚,挨家挨户祈求一点碎炭,只为他的母亲能暖和一些。
可惜直到周母病逝,那点温暖也未抵达。
画面一转,周赐已是弱冠之年,他在军中任职,在前线带领自己的小队与妖魔厮杀。
他用双拳在一次次生死血战中带领小队走出绝境,一拳拳将周家被埋没的名号重整旗鼓。
最后一战是周赐率领的中队被妖魔伏击,但同族却耍起了心机,明明能在特定的时间赶到增援,却以各种理由拖延。
直到周赐双拳腕骨都战至粉碎,最后力竭倒下时,整个中队才彻底全军覆没。
在场只有秦琅明与唐灵知道,画面中呈现的一切,除了之后军中任职发生的一切与现在不符,年幼时的一切都是真切发生过的。
金色球体投影完就钻入周赐体内,在后者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