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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因:“QAQ”
要、要挨骂了嘤。
虽然戈修那层属于家长的滤镜已经全碎光了,但这并不妨碍克尔因怕他。
王宫里政务一大堆,偷溜出来本来就是他理亏,现下被抓包,克尔因心虚的不行,但又觉得这样在雌虫面前很没面子,强装镇定道:“我待会用完午餐就回去。”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吓到了雄虫,戈修神色微缓,最终卸力般叹了一口气,“抱歉,陛下……”
“我并没有要责备您的意思。”接过他手里的果盘,在茶几上放好,“这件事本就是我疏忽,您忙了那样久,我却没有注意到您的疲累。”
“宫里的事有我在,不必担心,您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
“……”克尔因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对方这么轻易就揭过了此事,不确定道:“……真的?”
“嗯。”雌虫悄悄扣住他的腰,将人抱在腿上放着,“只是……您悄悄离宫,我很担心。”
“下次去哪里,请您都告诉我一声,好吗。”
克尔因没有上赶着触霉头的想法,闻言忙不迭点头:“嗯。”
不知想到什么,点到一半又顿住,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容易被拿捏了,既凶悍又强硬的道:“那你之后不能再偷偷藏我的东西,也不能趁我睡觉做那种事……”
雄虫凶巴巴的,瓷白的耳尖却泛着微红,声音也没什么威慑力,就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挠的戈修心里痒痒的,他该庆幸来之前打过抑制剂了,否则又会吓到雄虫。
见他有些走神,克尔因有些不高兴,掰着他的脸:“就算是发情期,也不能不让我休息,听到没有?”
“好。”戈修无意识的摩挲指尖,也许是因为在外面,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勾了勾对方的小触角,轻轻捏了捏,“我都答应您……”
虫帝陛下哼了一声,这下满意了,从果盘里卷了一个大苹果,奖励般塞他手里:“奖励你。”
戈修没忍住勾了勾唇,灰蓝色的眼睛温柔得像破晓时分的深海,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克尔因又道:“还有,斐迪他们……你赶紧把他们弄回来。”
斐迪他们就是被戈修发配去北境挖污染源的可怜雌侍们。
戈修注视着面前的雄虫,神色意味不明:“为什么?您喜欢他们吗?”
那笑里藏刀的表情,大有一种对方敢点头,他就敢去刀人的架势。
克尔因真不知道这只老雌虫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这老房子着火都快把他烧塌了,哪里还有心思应付别的雌虫。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触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他的手背:“迁都盛典还有那么多事要准备,他们不回来谁帮我们工作?”
“我们”和“他们”,一句话端的是亲疏有别。
老男人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好,都听您的。”
克尔因一边啃苹果,一边嘀咕,“您这么善妒,您的家族知道吗?”
克尔因说到这里又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他们肯定不知道,不然也不能让你做虫后……”
那些虫后的候选人,无一不是家世优秀、能力出众,大度宽容。
戈修之前一定装的很好,要不然,埃里克森家族也不会同意他过来。
“我不想做虫后,崽崽。”戈修本就处在发情期前夕,雄虫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神,闻言低低的笑了笑,亲他的耳垂,“只是因为你恰好是虫帝……”
戈修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只想当你的雌君,也想成为您唯一的雌虫。”
虫帝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会拥有很多的雌虫。
但没有雌虫会喜欢和别虫分享自己的伴侣,戈修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雌虫,当初不小心被摆了一道,没能阻止克尔因娶斐迪他们,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不会再允许任何虫染指他的伴侣。
“您可真敢想。”克尔因没什么表情的睨他一眼,“要是晏绥元帅还在,听到这话估计会开机甲揍你。”
“我绝不还手。”戈修没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毕竟是我监守自盗了……”
晏绥是他此生至交,更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战士,最后却为了救自己被牵连进世家斗争中,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为了这份恩情,从来不卷入政治斗争的埃里克森家族站在了他的雄主,也就是现在的米迦尔公爵的身后,一力扶持克尔因上位。
尽管做了那样多的事,但戈修却不知该怎么面对米迦尔,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身边那个总是甜甜笑着,叫自己哥哥的小雄虫崽。
戈修在北境一待十几年,每年只敢偷偷回来,远远的看着他们。
他看到米迦尔一力撑起风雨飘摇的王室,看到他身边跟着的雄虫崽抽条长高,出落成少年模样。
看到他五官长开,褪去青涩和稚嫩,加冕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