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香菱还是一脸平常的和赵络一起用早餐,但是,昨天的话不能不提,就拐弯抹角的问:“皇上,最近约会有什么收获吧?”
赵络听到“约会”这个词语,虽然第一次听说,但是却怎么这么恰当,只是,本来是为了找到证据,这会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
但是,也没有办法解释,只好接着夏香菱的话说:“没什么收获,州牧府的收入也是正常的,多出来的是州牧府夫人秦飞絮的嫁妆。”
夏香菱有些好奇,这秦飞絮是个什么来头,怎么皇上知道的这么清楚。皇上看她好奇,只好解释说:“她是兵部尚书林擎夫人的妹妹。林霖雨现在是兵部尚书府的三少爷,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看来,官场之人,没有几个是单打独斗的,大多如参天大树般密密交织,挖掉一个枝丫并不能改变其他的部分。
“那现在遇见了什么麻烦?”夏香菱问,赵络毫不犹豫的说:“没有赃,就查不到证据,连许敏洪的私宅都找不到。”之前在亳州,楚言起码有个私宅,还可以冲进去查找一番,看来,确实是为难了。
夏香菱一想四海书局和九洲书局在散州开业,只兴盛了三天,之后就不死不活的吊着,城市不繁华,开个怎么牛气的店也是不成的。
必须要挖掉这个影响了整个散州经济的蛀虫才能改变这一切。
夏香菱略一迟疑,继续问:“许敏洪有什么爱好?”赵络一听,就觉得可能有戏,就把自己从许清梧那儿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日常上班去州牧府,下班回家,拒绝聚餐,只回家吃饭,没有任何公务以外的接触。”赵络一边回忆许清梧说的话,一边也细细思量看哪儿会有漏洞。
“有没有喜欢呆的地方?”夏香菱一听,知道刚才的路走不通了,连忙换个思路,总有个藏东西的地方吧。
“许州牧为人节俭,不怎么出去,时常呆书房,问题就他的书房,朕派人进去研究过,连个隔间都没有。”赵络继续说。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许清梧说她爹爹每次回府都要站在府里的湖边,看一会湖水,然后心情愉悦的回书房,说是这湖光山色特别美。”赵络对这个行为也觉得好奇。每天看湖水都能看开心?
夏香菱突然想起现代一电视剧,说一位贪官,把贪来的银子藏在了自己家的湖里,会不会这许州牧也干这样的事。
她对赵络说:“皇上,你今天可以休息了,晚上让林千户去那湖底捞一捞,一定会有收获。”
夏香菱这思路确实和别人的有些不同,但是,应该是有收获的,赵络心里也终于可以放松了,今天就在府里喝喝茶,偷摸打个混吧,关键是再也不用出去出卖色相了。
果然,半夜,林霖雨回来了,从州牧府的湖水里捞出来一块金子,而且据他说,水底下都是金子,平铺在湖底下,被一层淤泥遮盖着。
狡猾的许敏洪比楚言还要厉害,赵络迫不及待让王一泓拿了印信,出兵包围了州牧府。
半夜,州牧府灯火通明,前州牧许敏洪和他一家人被带到了州牧府大厅,此刻,这地方已经是赵络的临时办公所在地。
许州牧进来的前,还义正辞严,直嚷嚷:“你们是谁,我是散州州牧许敏洪,这是我的州牧府,你们胆子太大了!”
等进了大厅,看见只有一位年轻人和一位中年人等着自己,更加好奇了。他连忙问,而且语气很严肃:“请问阁下是谁,这是州牧府,不是阁下来放肆的地方?”
赵络笑呵呵的看着他,两个月了,都耽误在散州,这个许州牧隐蔽性太强了,要不是夏香菱的笃定,还不知要在这儿耽误多久。所以,他的火气比面对楚言还要大,厉声喝道:“怎的,许州牧的气势很足呀,那怎么会不认识朕?”
这一句话让许州牧愣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前不久,据说亳州州牧被皇上撂了,因为声评不好,还公开搜刮民脂民膏,问题是,自己在散州的声评极佳,不会被发现呀。
所以,他平静的面对皇上说:“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他继续说:“皇上,不知臣犯了什么罪,大晚上来府中抓我?”赵络差点啼笑皆非,正要呵斥他,结果旁边刚刚进来的许清梧突然指着赵络说:“赵络,你怎么在这儿?”
王一泓连忙说:“大胆,怎么直呼皇上名讳?跪下。”
许州牧一家人一听说,吓得全都跪下了,就连许州牧都连忙跪下说:“皇上,请恕小女不知之罪。”
“清梧,我不是让下人不要告诉你这公子在哪儿吗?桃儿,你说,怎么小姐又见了这公子?”许夫人秦飞絮呵斥着婢子桃儿。
起初,许敏洪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冤枉了,这会一听女儿和皇上认识,有些不太肯定了。
赵络笑着对许敏洪说:“朕确实认识你家女儿许清梧,我们是在散州书局认识的,还是你家女儿告诉朕,你的一个秘密。”
许敏洪的呼吸一滞,有些紧张,着急的看着皇上,等着皇上揭晓,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