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舒然受惊,一下子坐直身,原来是熟人,他傻乎乎地就接了烟,然后烟烫手似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就给了徐慎。
“无聊出来玩玩。”徐慎接了媳妇儿的烟,跟对方交待:“以后别喊小舅子了,人家有名字。”
“对。”江帆笑着说:“喊然哥。”
“别。”舒然感觉自己特尴尬,大约是不适应这种大哥小弟的文化:“喊我舒然就可以了。”
“哈哈。”那人笑了两声,跟他们扯了会儿皮,也去找姑娘跳舞去了。
“森哥,你也去啊。”江帆怂恿:“看你弟多浪,全舞厅就数他嘚瑟。”
舒然朝那边看了一眼,可不是,陈凯那屁股都快撅上了天。
“老了,不爱动弹。”陈森吹着烟摇头。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正笑着,舞池传来一阵动乱,是陈凯的声音,特别愤怒地咆哮:“我去你妈的袁峻!你他妈有种再说一次!”
“混子,怎么了?你就是个混子我有说错吗?”袁峻嚣张地冲陈凯指指自己的胸口:“有种冲这里打,送你进去跟你爹一起蹲号子!”
陈凯:“我干——你妈!”
听到这儿,陈森和徐慎嚯地站起来,一个拎着啤酒瓶就大步过去,一个想起自己身边有人,暂时没动。
“去看看?”舒然担心陈凯,也站了起来。
徐慎把他按下:“我去就行了,你别去。”
“要打架吗?”舒然看到陈森拿了啤酒瓶,眉头紧锁。
“没事……森哥去劝架了。”刚说完,舞池那边已经乱成一团,徐慎无语,让舒然待着:“我过去看看,江帆你看着。”
“行。”江帆往嘴里扔了颗花生。
舒然见他竟然还有心思吃东西,就很不可思议:“帆哥,你不担心吗?”
那边,正在,打、群、架。
“放心。”江帆说:“这是常有的事,他们会处理好的,你别掺和就行了。”
舒然点点头,又问:“你平时也……”指了指那边:“不掺和?”
江帆冲他一笑:“是啊,我打架不行,他们不让我下场。”
舒然笑不出来,勉强扯扯嘴角:“我还是……”
“真没事,你慎哥打架南市独一份的牛逼。”江帆一个劲儿地安慰舒然,生怕舒然傻乎乎地冲上去,那徐慎不得杀了他。
“好吧。”舒然手脚有点儿冰凉地坐回去,心一直提着,真的怕出事儿。
不多时,徐慎一脸严肃地提着怒意未消的陈凯回来。
“你放开我!妈的!”陈凯说:“让我揍死袁峻那个孙子!”
“你喝多了。”相比陈凯的愤怒,徐慎语气平淡。
被骂几句怎么了,语言是最无力的攻击,有本事就比人家强。
陈森留在那里跟袁峻交涉,很快也回来了。
“没让他讨着便宜吧?”徐慎问。
“没有。”陈森说:“他怂我。”
“哼!”陈凯不忿,又不敢反抗,就端起啤酒猛喝。
袁陈两家都曾经在南市有头有脸,这几年袁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正儿八经的商人,往来的也都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观陈森他们兄弟俩,在别人眼中还是个不入流的混子。
“凯哥,别气了。”舒然挺担心他的:“喝闷酒伤身。”
一向活泼的陈凯,低着头没说话。
“别管他,让他自己想开。”徐慎小声和舒然说了句。
舒然暗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今天本来挺高兴的,结果遇到这种事,几个人都没有心思玩乐,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进了家门口,徐慎锁上院子里的铁门,第一件事就是跟舒然在这个院子里边接吻,他早就想这样干,今天终于可以实践。
黑灯瞎火四下无人,舒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很快就整个人被徐慎抱在了身上。
呼吸交融着,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碰到了墙面,凉凉的,正好抵冲了徐慎带给他的灼热感。
今晚两人都喝了酒,互相都尝到了淡淡的酒气,颇有新婚那天的滋味儿,只是今天吻得比新婚那天还要熟练,互相都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彼此屈服。
斗到最后,舒然红着眼眶求饶:“唔。”
徐慎收到信号,也很干脆地放过他,笑着将他抱上楼去。
“你躺会儿,我去烧热水。”徐慎把舒然抱进屋里,放到床上就转身想走,舒然伸出脚尖从后边儿勾了一下他的腿:“大热天儿,洗冷水就可以了。”
“不行。”徐慎觉得被勾的那块儿麻了一下,坚持说:“热水对身体好。”
舒然身上火气本来就不旺,再浇冷水就蔫了。
烧水也快,徐慎下去放了一把柴火就上来,拉着舒然的手揉了揉:“刚才在舞厅……没吓着你吧?”
舒然摇摇头:“倒是没有吓到这么严重,就是担心出事故,袁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