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

“母后已经给儿媳定罪了，儿媳解释再多真的会有用吗？”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一点王妃该有的样子吗？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男人。”皇后在李柔柯面前徘徊，手指指着她无情训斥。

李柔柯只觉得心里一阵干呕。

勾引两个字跟她有关系吗？

“母后何出此言，儿媳从不屑于勾搭任何人，哪怕贵为王爷也从来不是儿媳想要攀附之人。儿媳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靠讨好男人度日。”

皇后听到这一席话，顿时火冒三丈。

李柔柯这是在影射自己靠讨好皇上度日吗？

皇后直接又往李柔柯脸上甩了一巴掌。

李柔柯感觉到脸烧得厉害，耳朵嗡嗡的，她依旧没有拿手去捂住脸的意思。

她淡然一笑。

“本宫想知道，打了你的脸，战王妃一会儿回去要使出何种狐媚手段向王爷告本宫的不是啊？本宫还真是后悔打了你的脸啊！”皇后动了手，反而倒打一耙。

“哼……”李柔柯在心里闷哼一声，看着皇后卑鄙无耻的行为，恶心至极。

偏偏她又动不得手。

“你又哑巴了吗？”

“母后要儿媳说什么？说话挨巴掌，不说话是哑巴。如果是母后是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你还真是……”

正在这时，秦璟逸从外边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目光瞄到她肿起来的脸，他眉头紧蹙，手指不自觉攥了攥。

“正好王爷也来了，战王妃那你就当着王爷的面说你到底爱不爱王爷？有把王爷当成一家之主吗？”皇后说着就坐了下来。

秦璟逸不说话，他也想知道答案。

“……”李柔柯眼眸低垂，不言不语。

“成婚到现在都不圆房，你真以为王爷非你不可吗？不能为王府开枝散叶，那便按照七出休妻！”

“儿媳自知德不配位，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儿媳自请下堂，一切全凭母后……”李柔柯言辞激烈地说。

“闭嘴，出去！”

秦璟逸怒不可遏地看着李柔柯。

下来早朝，到宫门口后，他看到王府的马车，一问才知是皇后宣李柔柯进宫问话了，他便急忙奔赴昭仁宫。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李柔柯未行礼直接就出了昭仁宫，丫鬟春花行了个礼马上低着头跟了出去。

皇后看向秦璟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逸儿巴巴地赶来，是怕母后给她气受吗？”

“母后打她了？”秦璟逸眼睑低垂，声音分外平静。

“是，母后是动手打她了，目无尊长，这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不顾一切吗？”

“母后，儿臣都舍不得动她，母后又何必下手呢？”秦璟逸寻了皇后对面的椅子坐下，“王府的事儿臣自会处理，还请母后不要再插手。”

“母后还不是为你好，你关心的就只是母后打了她吗？这样的女子值得你护着吗？你娶谁不好，哪一个都是温婉端庄，逸儿难道有受虐倾向吗？”

秦璟逸抬眸看了一眼皇后。

只一瞬，他便收回了黯淡的目光，一种悲凉布满周身。

母后说的对！

“母后现在知道关心儿臣了？可儿臣从小就有受虐倾向，儿臣想母后是知道的啊？”秦璟逸拂了拂袖，淡漠如水的声音回荡在昭仁宫。

皇后心里闪过一丝歉疚。

可世事无常，她当初也是无能为力。

“母后知道错了，逸儿原谅母后吧，母后当初是情非得已。”

“儿臣今后若是有了孩儿，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儿成为政治筹码。”

皇后的脸色暗沉下去，当初她确实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现在他的责备怨念像刀一样戳进她的心窝，但也只能忍着。

“以前的事母后错了，母后希望逸儿给母后一个补偿的机会。母后也希望逸儿今后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随心所欲？

这大抵是他前半生最奢侈的期望了。

时过境迁，这些现在已经不是他最在乎的了。

“儿臣说过，您永远是儿臣的母后，所以，儿臣只希望母后以后不要再管王府的事，就是对儿臣最大的救赎。”

秦璟逸起身，“儿臣告辞！”

他毅然决然地走了。

皇后愣在那里，回想着当年的情形，如果回到从前，为了自己的位置，她还会如此吗？

或许无解！

……

另一边

李柔柯离开昭仁宫后，一路保持沉默，此时她觉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妃的脸肿了起来，奴婢给王妃涂些药粉吧。”春花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李柔柯停了下来，没有说话，静静伫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