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又想起来一件事。
她抬起脚就进了屋子。
拿着一份前几日收到的请帖出来了。
“王妃,奴婢都差点忘记了,明日就是玄郡主成婚的日子,王妃到时去吗?”秋月边说边将请帖递给李柔柯。
玄国公府玄碧妍明日将与丞相府公子任千寒成婚。
任千寒是任嬿婉弟弟。
李柔柯拿过请帖看了看。
这几日心情有些低迷,忘记了这件事。
按道理讲,明日成婚,今日她该去给玄碧妍添置些礼物。
“我不去了,到时王爷又该对我火冒三丈了,身为战王妃,我还是恪守妇道吧。”
李柔柯的话里带着自嘲。
不过是偷来的称呼。
“王妃和玄郡主可是手帕交,不去见玄郡主一面吗?”
秋月从小跟在李柔柯身边,她清楚李柔柯身边有且只有玄碧妍一个朋友。
除了玄西辰,玄碧妍是对李柔柯最好的人。
以前经常来往,只是自王妃成婚后,来往的次数才屈指可数。
“一会儿你去禧福阁买一套羊脂玉首饰,送到玄国公府,说一些吉利的话。再拿五盒含香凝肤膏,一并给玄郡主带过去。”
曾是最亲的朋友,还是要准备一份厚礼送过去。
只是她现在已不适合出现在玄国公府。
“王妃,奴婢怕自己挑不好!”
“就买成套的就可,造型不必过于繁琐,简约大方就好。总归是需要一千两银子以上,不会差的。”
“是,那奴婢就照着王妃平日佩戴的喜好来挑选。”
“好!”
秋月收拾好后,就出了王府。
李柔柯继续悠闲自得地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
战王府书房
傍晚。
南青敲开了书房的门。
“王爷,王妃今日也一直没有出门。秋月去了禧福阁,选了一套首饰,送去了玄国公府。
还有,奴婢问过张管家了,王妃也没有从王府账房支银子。”
南青是对李柔柯有意见。
但最近几日王妃与王爷越来越生分,他看了又于心不忍。
送礼不用王府库里的,银子也不支取。
主要的是每日也不给王爷请安。
两人互不理睬,真是难受。
秦璟逸没有说话,紧咬着薄唇,他自认为作为一个堂堂王爷他早已放下身段,谦让体贴包容她。
可他的王妃永远不愿意放低姿态迎合他。
还字字诛心!
“知道了!”
片刻,秦璟逸才无奈吐出三个字。
“王爷,之前王爷还在平凉时,王妃对峙镇国公,还有兵营遭投毒一事,王妃真是有胆有识。
都是王妃一人扛下来的,属下想王妃和王爷是同心的,王爷要不原谅王妃吧!”
南青也不希望两人再继续冷战下去。
只能寄希望某一方能先低头妥协。
以前每次都是王妃巴巴地赶过来,但这次好像截然不同,王妃采取了冷处理。
“你想让本王去求她?”
“属下也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想,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口才……才能打破这种僵局。”南青越说越没底气。
秦璟逸狭长的眼眸,迸射出来的强大气场,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私自喝避子汤,换作任何人都无法原谅。
更何况一个王爷。
秦璟逸拿起书桌上的书卷,倚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眼眸呆呆地看着书卷。
“王爷,书……书是不是拿……反了?”南青胆怯地说。
秦璟逸仔细一看,慌乱地将书正了过来。
再一看站在前边忍俊不禁的南青,他直接将书卷扔向了南青。
“滚出去!”
“是,属下这就滚!”
南青慌忙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书,而后又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这是矫枉过正了吗?
出去后,南青直接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刚才就不该揭露他家傲娇高贵的王爷。
……
翌日一早
丞相府公子任千寒迎娶玄国公府玄碧妍郡主的日子。
秦璟逸和李柔柯要去丞相府吃酒。
南青来叫李柔柯的时候,秦璟逸已经在马车上等了。
李柔柯一袭亮珊瑚色本挑花花软缎,一件钢兰色藏针绣经月华裙,绾成了芙蓉髻。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生得玲珑剔透,出尘脱俗。
秋月掀开车帘的那一刻,李柔柯看见秦璟逸如一尊佛像般正襟危坐。
他正品卷阅读,但并未抬眼看她。
秋月扶着李柔柯上了马车,她坐在了侧位上。
两人皆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