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时辰前自司府离去的玉姑姑。只见玉姑姑躬身说道:“属下多番试探,那司小姐脉象虚浮不像习武之人。”
顾琰垂眸,叫人看不清眼中神色,朝人摆手,转而继续投身棋局,“知道了。”
“属下告退。”
待到人离去,对面那人拈起白棋久久不落,颇有些兴味地望向顾琰,问:“这司小姐有何不妥?之前我说去查查你却一再阻拦。”
顾琰也不催,低头琢磨棋局,一枚黑棋不断在指尖转动,“此次齐州之行,司璟带了两名小厮,其中一名行迹可疑。”
那人双眼放光,彻底来了兴致,随意落下一子,急急追问,“你是怀疑他是齐思钧安插的探子?这和司小姐又有何关系?”
话说出口,又连忙否定,“欸,不对,下面的人来报,这司小姐旧疾复发,这些日子整日躺在司府里。”
“你怎知司府里的那位就一定是她?”
顾琰落下一子,看着棋局上缠斗不休的黑白子,眸光悠远,半晌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那人皱眉,满脸不解之色,“可她一介弱女子,她家父兄怎会放任她去涉险?”
顾琰剑眉微挑,又落下一子,想起来被追杀那日,那个紧紧护在自己身前的瘦小身影以及自己脑海中时不时浮现的两人在山洞的画面,不咸不淡说道:“弱女子?你又如何得知?没准,她的轻功可在你之上。”
说完之后,便向阿七招手,被推着离开了竹林。
徒留那人在原地愤然大喊,“这是做何?继续啊。”
顾琰侧头,“你已输。”
闻言,那人垂头看向棋局,果然见黑子肆意杀伐,白子早已溃不成军,节节败退,颓势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