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退一步。
“你……”官差皱起眉,指着赵白杞的鼻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瞪着报官的那人狠狠道,“下次再乱报官,把你们统统关起来!”
那人背下黑锅,懦懦谢罪,“是、是!都是小人的错,官爷消消气!”
两个官差走后,云初微微躬身,谢过帮她说话的人。
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赵白杞有些发窘,站在医馆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想重新回到医馆做事,可那日他说了那些大不敬的话,还质疑云初的医术,她会原谅他吗?
“愣着干嘛?收拾医馆啊,我还要忙别的事情呢,这两日你就辛苦一些,守着医馆,该义诊义诊,该休息休息,我忙完之后会过来。”
云初像是完全不在意之前的不愉快,直接使唤他做事。
赵白杞没反应过来,还在愣神,丛卫见状推了推他的肩膀,“没听到我们
家王妃说的话?”
“啊……好、好!我还以为王妃会怪我那日的冲动之言,是我小人之心了……”赵白杞说得很小声。
“怪啊,谁说我不怪你了?”云初挑挑眉,“你无缘无故矿工三日,害得我这么疲累从渊王府跑过来,我要扣你月钱,扣一个月!”
赵白杞怔愣一瞬,旋即呵呵笑起来,“王妃说得是,我是该扣!”
“嗯哼,你们先收拾吧,丛卫也帮帮忙,”她转身拉着萧烬走到医馆里间,“王爷,手给我。”
萧烬沉默地看着她。并未伸出手来。
见他没伸手,她只好自己动手,将他右手的袖口往上扯了扯,手腕上一条被针划破的血口清晰可见。
萧烬眉头一动,一抹不可思议划过眸底,“本王未发现……”
“时之给我的针,其中有两根是锈了点的,要是破伤风可不得了。”
说完,她开始给他简单消毒,再用随身的帕子包扎手腕。
里间不大,平时是医士与病人面诊用的,偶尔也会有病人在里边暂时小憩。
她就站在他面前,距离很近,轻轻柔柔的话语落入耳朵里,似羽毛挠过,有些痒却搔不到。
他忽的想起那日云初说过的话,她不愿意与他补过婚典,对他不曾动过心。
当晚他彻夜未眠。
也是用了一夜,他想清楚认清自己的心。
不可能放她走。
尤其像是这刻,她无意识地向自己靠近,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与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会变轻,语气也软软糯糯,比外人看到的她要诱人千百倍。
一想到这样的她会被别人看到,他近乎发狂。
不管她现在是怎么想的,只要相处的时间够久,总有日久生情的一日。
若是不能生出情来,他也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
希望她不会逼他用那个最糟糕的办法。
云初在专心包扎,总觉得头上有道炙热的视线,
盯得她有些别扭。
狭小的空间,只能听到萧烬越来越沉的呼吸声,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雪松,裹狭着她整个人。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她故意找话题。
“王爷,你怎么会来医馆这边?”
萧烬目光依旧落在她头上,看着她头顶的小发窝,毛茸茸的,滋生出想要伸手摸一摸的心情。
但他忍住了,轻咳一下,“本王今日简装出府,是为了去慈幼院看看,两日后要进宫,父皇定会问起慈幼院的近况,需提前做准备。”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和你一起去呗,也顺便看看小松他们。”
“嗯。”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她平生第一次嫌弃自己的包扎速度。
“那个……王爷啊,我一直想知道,你之前身上是药香味,为什么忽然会变成了黑雪松的香味?”她又在没话找话了。
“你,喜欢吗?”萧烬没有正面回答。
“喜欢啊,还蛮符合王爷的气质的。”她点点头,完全没注意到萧烬的喉结在听到她答案的瞬间,滚了又滚。
萧烬努力压在心底翻涌的情愫,强装镇定,“本王常年用药,被你治好后,不想再多闻药味,便让丛卫去了一趟香店,那儿的老板说黑松雪气味干燥,可以盖住药味,就换上了香囊和香料。”
云初表示很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包好啦,我把护具和针线拿好,我们就去慈幼院吧!”
她如获大赦般轻松,不愿在里间多呆一秒。
萧烬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不介意,只是抬起自己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手腕处的帕子。
有她的余温,还有余香。
真舍不得用来包扎,等回府了他要马上解下来,每日藏在怀中。
云初让丛卫留下帮赵白杞收拾医馆,与萧烬两人穿过两条街道,终于来到慈幼院。
“啊!是两个哥哥来了,呜呜呜,哥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