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懒得和梁楚楚争辩些有的没的,她现在就想进营帐,舒舒服服地躺着。
太子似乎察觉到了她这边的消极态度,似笑非笑地朝她这边走近。
“三皇弟是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神,怎的不趁此机会,与众皇子、世家子弟比拼比拼?”
“回太子殿下,臣弟这双手沾过血,不宜用这双手弄脏了各位。”
萧烬本身也不想陪这些人公子哥,参加这种无聊的游戏。
太子闻言,拍了拍萧烬的肩膀,“三皇弟的意思是,看不起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和世家子弟们?不过你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都没上过真的沙场,与三皇弟相比,他们就像是三岁孩童在玩过家家!”
云初忍不住瞥了太子一眼,论拉仇恨,萧晟是可以的。
他就差没帮萧烬竖起一张横幅,上面写着:我萧烬就是看不起在场的诸位,和你们比拼我觉得掉价。
萧晟的心眼啊,简直坏透了。
可上次他不是还明着要和她合作,现在故意来为萧烬引战,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弟并无这样的想法,无论上过战场与否,都不是看不起他人的理由。”
“哦?不知三皇弟说的是,孤言重了,还是言,中了呢?”
太子双眸微微上挑,随意扫了一眼猎场里的人,脸上全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可细看他的眸底深处,却有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势。
在场的皇子和世家子弟,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他们听了太子的话,不免觉得萧烬太孤标傲世,打过几回仗就看不起人。
原本他们对萧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以前是刻在脑子里的煞星印象,现在是一个靠着女人获得皇上青睐的软饭之人,还自以为是看不起人。
云初心
想,坏了,萧烬的嘴皮子功夫本就不好,简单地来说,就是嘴很笨。
平时争吵,他从未吵过她,对于她说的弯弯绕绕,他除了怒脸回应,就是败下阵来。
她要帮萧烬才行。
否则树敌太多,日后的路可不好走。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我们家王爷在军中待久了,和一群粗野莽夫在一起,一向是不善于表达,王爷方才的意思,不是看不起在场之人,而是觉得这奖赏,不太行。”
她拢了拢头上的青丝,勾住萧烬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萧烬会意,“太子殿下,王妃之人正是本王心中所想。”
太子装作一脸愕然的模样,“怎么,三皇弟是嫌弃孤的玉佩还是九皇弟的折扇?”
“不不不,我们家王爷都不嫌弃,就是觉得不够塞牙缝!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此前父皇赐给渊王府的奖赏,多得数不清,王爷的胃被养刁了,太子殿下的玉佩还算是宝贝,可另一件普通的物什儿都入不了王爷的眼呀。”
她这句话,不仅告诉众人,渊王不再像以前一样,受皇上冷落,还当众下了萧卿言的面子。
“渊王妃,这折扇是父皇赠予本王之物,你说它普通,莫不是看不起父皇?”萧卿言忍不了她的轻视,竖起双眉就往她这边走近。
“哎,端王何必这般着急上火,我只不过是在对比的时候用了夸张的手法,夸张你懂吧?就是在写文章的时候,经常用的手法。”
云初杏眸轻扬,素指绕弄绣帕,“太子殿下,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您的玉佩就是比端王的瞧着金贵,毕竟您是储君,父皇送东西还是得讲究身份的嘛。”
萧晟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眼里满是玩味,他知道云初是在利用他当挡箭牌。
他倒是
很乐意现在出头。
因为这就说明,在她眼中,他比萧烬更可靠。
她很聪明,知道关键时刻,谁才能真真正正护得住她。
“渊王妃说得有理,孤也觉得孤的玉佩金贵极了,这样吧,既然三皇弟觉得赏物不够,那孤再添两件,浮雕琉璃树、龙凤带钩,如何?”
“我听着不错,王爷,您觉得呢?”
“既然太子殿下为了臣弟能参赛特意添了赏物,臣弟定不会坏了太子殿下的兴致。”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萧烬再不参加是不行的。
“好啊!不过,孤觉得,为了公平起见,三皇弟需十发五中才可获胜,否则于其他人来说不公。”
“臣弟依太子所言。”
“哈哈哈,诸位可都听到了?今日,璃梁战神愿与诸位比试射箭,诸位可要拿出点实力来,让孤开开眼,若是有人能赢孤的三皇弟,除了方才所说的赏物,孤还会加赏!”
众人摩拳擦掌,纷纷换上行头,准备开始比试。
云初也帮萧烬拿上弓箭和箭囊,附在他耳边,“王爷,既然上场了,那就顺便把太子的宝贝都薅回来吧,就算咱们看不上,也勉强能卖上两个钱,等卖了钱咱们带府上的小的们一块去喝酒嘛。”
萧烬刮了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