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棉纺厂举例,水力织布机普及后,需要的工人少了,但是消耗的棉花更多了,是不是需要人手种棉花?”
“生产的布匹多了,是不是需要人手运送、加工?”
“人们在穿衣保暖上的花费少了,是不是可以用来干别的事,比如娱乐业、服务业,都需要更多从业者,棉纺厂下岗职工是不是可以去那些行业呢?”
终于,方嘉实微微点了点头。
“令大人,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员工的利益一定要保障好,具体的怎么做,我不如你,希望你好好考虑。”
令现怀看着方嘉实的眼睛,认真的说。
“方大人,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工业革命正在启动,革命,就没有不流血的,但我令现怀保证,一定尽力保障好百姓们的利益。”
方嘉实琢磨着令现怀这番话。
革命?改革旧制,奉迎新命吗?这个词,用得好啊!
他不禁对令现怀起了别样的心思。
“令大人真乃治国之大才,放在县令位置属实大材小用了,本官有意引荐令大人来我中书省任职,令大人意下如何?”
令现怀心中鄙夷,你中书省左丞相也没我长乐县令做的舒服啊,口中却谦虚道。
“下官才疏学浅,恐难胜任要职,况且长乐县目前还离不开下官,只能多谢大人美意了。”
方嘉实遗憾的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除了你,没人能把控长乐县这个庞然大物。”
“把握好这个舞台,好好发展,那咱们这就走吧。”
言以至此,方嘉实已经完全不想过问断货之事了,棉纺厂承受不住自己和卫国公的博弈,他不想这样有良心、有野望、正在改变时代的厂子倒在政治博弈之下。
令现怀顿时麻了爪。
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
走什么走?正事还没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