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孩送到他面前,陆卫眠下意识的伸出手,可他哪里会抱孩子,两条胳膊直直的,动也不动的托着孩子。
月初被他的模样逗得有些想笑,又将孩子接了回去。
“这孩子是谁的?”
月初看着他,比划了一个六。
“六?难道……”陆卫眠恍然大明白,“这是阿拓的孩子!”
月初点点头,这是石拓的孩子,是她的侄子,也是陆卫眠的侄子。
就连陆卫眠也没察觉到此刻的他竟满脸笑意,这是阿拓的孩子,他现在是伯伯了!
亲情这个东西很奇妙,当一个身处孤岛的人被告知自己有一个亲人时,即便没有血脉相连,那长眠在骨子里的亲情的种子也会被催发成参天大树。
从月初那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陆卫眠看着星空,感觉每一颗星星都有所不同,星月皎洁,明河在天,他笑了笑自嘲道:“既然要我长眠不醒,又为何让我如此不舍世间。”
风吹散了他的话,送给了每一颗星星。
夜总是在悄无声息中度过,每当下定决心直面黑暗时,他又显得那么漫长。
月初哄睡怀中的婴孩困得不信,可她就是睡不着,她想着那日屠逸的话,她得想个办法将九黎部撑起来,白凛为了把她接回来费了太多力气,要是不做点功绩出来,总会有人那这个做口舌,文臣那张嘴可不是白长的。
她想了一夜,终于在星河散尽之时看到了黎明。
“你慢点!你那是哑语吗,都比划出残影来了!”
“好好好,我慢点好了吧。”
月初一大早便打算和云深商量一下九黎部的事情,可刚到门外便听见这样的对话,她敲了敲门,只听门内的声音顿时停住,不一会,云深将门打开,一看是她清源恨不得跳起来扑她身上,无奈身旁有个人光靠眼神就能拴住他。
“月姐姐!你来的正好,他笨死了,比划个哑语我根本都看不懂,正好,你来教教我!”
“你的话他看不懂,就非要学哑语。”云深看着月初无奈的解释道。
月初轻笑了一声,心中一股暖流涌入。
“月姐姐,你别笑啊,我很聪明的,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清源赶忙说道,恨不得立刻证明给月初看。
月初觉得有趣,便用哑语打道【是是是,我们清源多厉害啊,不过我有正事要和云深商量。】
“就这么说吧,反正他也看不懂。”
“谁说我看不懂!夸我的我看的可懂了!”一听见云深这么说,清源那傲娇的自尊又起来了,他据理力争着。
【我来是为了九黎部的事,九黎部不能这么一直走下坡路。】
“这段日子,我和屠逸也在想办法,不过九黎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想出来的,都不怎么可行。”
【没人叫人,没钱赚钱。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九黎部起死回生。】
“什么办法?”
【炙夏飞雪,寒冬暖风,日月同辉,星河做枕。让北疆的所有人,乃至天下都知道九黎部的奇景,让这里彻底成为一块风水宝地!】
“炙夏飞雪,寒冬暖风,日月同辉,星河做枕。此等旷世奇景非移山填海之力不可也,照比天地,你我皆蜉蝣,何能至此?”
云深也知道,只要名声打出去,这样的奇景不怕招不来钱和人,可他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好做成这样的事。
“扶摇一动上青天,蚍蜉合抱且撼树,世间万物,有可亦有不可,我信端王爷的通天本领,不知端王爷信不信家妹。”
陆卫眠不知从何处出来,他眼下发着乌青,显然劳累至极。
云深看着月初坚定的眼神,“此事还需和屠逸商议,若你真有办法做到炙夏飞雪,寒冬暖风,日月同辉,星河做枕,本王定倾力相助。”
陆卫眠转头看向月初,炙夏飞雪,寒冬暖风,日月同辉,星河做枕,这四件事说起来容易,可每一件几乎都不可能,阿初,我信你可以,就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帮你!
月初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事难办,但她已经跌倒了谷底,必须爬出去。
云那么轻,可铺满天空的时候也能压的人喘不过气。
暗黑的密室之内,烛火默默待在那,动也敢不动,而石桌上的杂乱纸张却放肆的嘲笑着执笔人的无能。
白凛看着地上和桌子上散乱的蛊书只觉得阵阵头痛,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阿初啊,我快没办法了,这蛊毒到底该如何解!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密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躺到卧榻之上,等着到了午睡起身的时辰侍从过来喊他。
“王上,南垣的使臣好像并无要走的意思。”
白凛张开双臂被人伺候着穿好王袍,他眯着眼懒洋洋的回道“他们想待就待着吧,派人看紧了。”
还在惦记着月初吗?江策云啊江策云,你还真是不死心。
“王上,妾身做了些清凉的糕点,您刚睡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