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凉瞬间黑脸,冷笑一声:“路予白,你很闲吗?”
“你猜对了,我现在闲得不得了。”
路予白可能是唯一一个敢在墨瑾凉生气的时候火上浇油的人了,毕竟两个家族在上海商圈分庭抗礼,明争暗斗了好几代,却还是谁也压制不了谁。
家族如此,他们两个也一直如此。
从出生起就是被比较的存在,都是一等一的完美优秀,在国外深造回来继承家业,本来是被所有人看好的一对璧人,谁知道两位当事人一见面就掐架,根本看不上对方。
但看不上的同时,又很欣赏对方的能力,也算是一对冤家。
苏音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你来我往地吵嘴架,有些好笑地想:
他们俩但凡有一个对对方有点意思,说不定就能成就一段佳话。
看起来就像言情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才貌双全,门当户对。
而她呢,充其量就是个配角,还是那种贪图男主角家产的恶毒女配。
想到这,苏音自嘲地笑了一下。
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既没有投胎到好人家,又当不来处处依附男人的小娇妻呢。
就是爱当恶毒女配。
……
眼看着墨瑾凉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苏音还是怕两个人打起来,赶紧给路予白哄上车了。
墨瑾凉看着她打开了路予白的车后门,低声问:“你不跟我走吗?”
苏音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勾唇浅笑了一下,看着他说:“不麻烦墨总,你去玩吧。”
说完了,没再看他,直接上车。
墨瑾凉神情有点阴郁,好歹抑制住了冲上去把她抢过来的冲动,吐出一口气,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急。
不要急。
……
苏音关好了门,路予白便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启动,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着。
路予白笑着望向苏音,八卦道:“你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苏音哂笑,“墨总心血来潮,我陪他玩玩呗。”
顺便再捞点油水——当然这句大实话不能和路予白说。
“我看不一定是玩玩。”路予白客观地说,“他之前从没对哪个女人这样用心过,而且,我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
苏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问:“路姐姐,我倒是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路予白嗤笑一声,“你当我是什么言情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啊,家世好条件好,自己不好好拼事业,跑去恋爱脑搞雌竞,为个不爱自己的臭男人要死要活?”
全天下有35亿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苏音忍俊不禁,莞尔道:“咱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路予白挑了下眉,红唇微翘,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不错,有志气,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音笑着叹了口气:“只是比较清醒罢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路予白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他家里出过事,具体情况我不方便告诉你,属于他的隐私。不过这代表着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也是路予白对墨瑾凉敬而远之的理由之一。
她是家里的独女,虽然一直顶着父母施加的巨大压力,但同时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性格自信,阳光开朗,注定和墨瑾凉是两路人。
现实不是童话,生活就是溺水的过程,所有人都在忙着自救,哪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救赎别人。
苏音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没说话。
一边的锦棠看着苏音,眼神渐渐染上了一丝担忧,欲言又止。
路予白很有分寸,她本来也没有干涉他人选择的意思,只是出于对这个小姑娘的欣赏,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正在靠近的人到底有多危险。
眼下见苏音不表态,她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转移话题道:“晚宴时间是下个月的下旬,具体时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苏音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好的。”
……
回到家,锦棠靠在玄关鞋柜旁边,看着苏音,低声说:“一会我们说说话吧。”
苏音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闻言不做他想,点头道:“好啊,先去洗澡吧。”
两人一前一后洗漱完毕,一起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窝成两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聊什么?”苏音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刻钟到十一点。
锦棠面色严肃,望着她问:“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墨瑾凉了?”
苏音觉得好笑:“哈?什么鬼啊,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锦棠:“你别打哈哈,回答。”
苏音毫不犹豫:“我只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