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眼睛一亮，正想走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就听到一个煞风景的机械音说道：

“既然大家打成了共识，那么就让我们商讨一下决斗场的设置吧？我建议采用「斯丹勒思」传统式决斗台，围观人群出于种种考量，只邀请亲朋好友做见证就好，不需要全球转播。”

“决斗台？”

“全球转播？”

邢律和苏则面面相觑，表情一个比一个迷茫。

“决斗台？那不是「斯丹勒思」人追求时做的事吗？为什么结婚也要打架啊？”苏则茫然地问。

“那是比武台。”小晶解释道，“「斯丹勒思」人提出比武邀请以表达爱慕，接受比武就是确立恋爱关系，结果并不重要。决斗台不一样，决斗台是「斯丹勒思」人结婚仪式的重要步骤，以此来决定谁来生孩子。”

“生孩子？！”苏则和邢律齐齐惊叫，苏则更是声音颤抖地问，“你什么意思？什么生孩子？为什么会提到生孩子……我和邢律都是男的啊！”

小晶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难道我没告诉驾驶员，「斯丹勒思」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孕育后代，这是特殊的生态环境造就的生理构造。如果同性相爱决定组建家庭，就会上决斗场以输赢来决定由谁孕育后代。”

邢律整个人一副魂飞天外的表情，苏则也目瞪口呆，嘴里喃喃着：“难道……我也会……怀……”说到最后他满脸惊恐，低头瞪着自己的肚子就像在看什么怪物。

“理论上不会，毕竟你们分署不同物种，也许存在生殖隔离。”

“也、许？”苏则一字一顿地瞪着小晶。

小晶往后飘了一点，机械音又轻了几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吧……你们都是类人生物，生理构造相似度又极高，邢律的基因等级虽然不到S级但也超越了A级，而且这种事仅靠基因分析是无法判断的，唯有实践才能佐证……”

苏则看看小晶，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好一会后他抬头看向邢律，漂亮的紫罗兰色瞳孔里燃烧着熊熊斗志。

邢律看着他眼中昂扬的战意，默默看了眼头顶绚烂旋转的星云——这下屁股已经不是凉，而是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过好在短时间内邢律不用担心这场注定躲不过的决斗，除了那些在普尔切国境内四处游荡的实验体，全世界还有不少组织液亟待他们回收。这个过程注定漫长，但危险性对于已经有了充足经验的他们来说降低了不少。

事实也是如此，花了大概三个月时间，苏则一行十人便完成了全球范围内的组织液回收，以及变异人实验体及其感染者的消杀，返回华州时正值七月流火的盛夏时节。

此时的华州已在军队高效作业下，完成了重要城市的清理工作，部分城市如中都甚至恢复了生产生活。

“据说六月的时候中都大学还面向全国群众，不限年龄不限学历，公开授课。你们猜哪个学科最受欢迎？”纪文成笑着问道。

在他们执行全球清理任务时，也没有和中都断联，随时可以查询所有资料。只是相比权限高又什么都看的纪文成，其他队友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些大事上，比如吉桑幸存者宣言、普尔切的权力争斗等。

“土木吧？灾后重建这个行业肯定赚！”阿宏擦着枪抢先开口道。

“土木、水电……各种工程学科应该很吃香，现在全国范围内的特高压线路也急需修复，不然核聚变产出的电都送不出去。”达子接话道。

纪文成呵呵一笑：“工程学科确实吃香，不过最受欢迎、听课人数最多的，是农学和生物学。”

小熊几人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觉得这个答案真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要是我这一年半载老在挨饿，肯定也选农学了……”小熊喃喃道。

作为军人，他们最多碗里少点荤腥，却从来没饿过肚子，但末世发生的两年时间里，忍受饥饿的百姓绝不在少数。

见气氛有些沉闷，老猫连忙转移话题道：“农学受欢迎很正常，生物学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想搞基因工程？”

纪文成摆摆手：“普通人搞什么基因工程。上面的本意是做个科普，让老百姓了解一下动物和人变异的原因和理论知识，消除偏见。谁知道卫院士的课讲得太好，深入浅出引人入胜，还会邀请部队以及老百姓中的变种人现身说法……总之，现在卫院士的课每次上线都有几千万人在线，好多基地甚至直接投屏组织群众一起观看。消除偏见的效果暂时看不到，但科普的初衷是达到了。”

“……主要目的也不是消除偏见吧。”猴子忽然插嘴道。

纪文成看了他一眼，也不避讳：“确实也有建立民众基础的想法……越北基地那个怀孕的变种人还记得吧？孩子生下来就活了十分钟，外貌据说完全不像人类，母亲一看到孩子就崩溃了。最新消息是那两个变种人分手了，女方摘除了子宫。”

说到这，纪文成掐着腰长叹道：“从人权角度来说，国家没有理由去监控变种人，但放着不管也不行。越北基地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