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将这份卖身契递给了薛灵。

薛灵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还能拿回这封卖身契，虽说她已经嫁给秦泽，也被秦泽从官府领回户籍。

没人知道，她还有卖身契在江北的春楼，这份卖身契后来被蔡生赎走，一直没有给她，也因此事一直威胁她为其做事。

曹晴晴是知道的，毕竟这种市井交易都逃不过盐帮人的耳目。

“撕了！或者烧了！就当它从来不存在过。”

闻言，薛灵感激万千，手都抖着，不知如何做才好。

马车很大，烧一张卖身契不算什么，曹晴晴拿出火折子直接点燃。

薛灵惊呆了。

“烧成灰，撒出去。”曹晴晴将灰捧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薛灵的手中。

出了城，薛灵将手伸出了车窗外，迎着风，灰烬随风而去。

那一瞬间，她笑了。

“原来这才是自由。”

薛灵以为留在苏府是自由的，以为有夫君才是圆满的，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无拘无束才能做回自己。

曹晴晴看着薛灵，过往如烟随风散去，她们的恩怨根本不值一提。

“江东人比较纯朴，那里也没人认得你，到了那你先好好修养身体，什么都不要想。”

“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我…

…”薛灵泪眼盈眶，这么多天一直压抑着自己，此刻才彻底放开。

曹晴晴大概知道为何宁悠悠让她来把人接回去，若不接回去，怕是会死在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