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也就是换了芯子的卢十一郎,借着空间里两坛酒的东风,激发了灵感,弄出来个蒸馏酒,解决了银子一事的烦忧。
而江南道顾府,卢琪,也就是同样换了芯子的顾六娘,也开始迈出了她的远大抱负的第一步。
在卢琪弄明白了肥皂制作方法的次日清晨,尚未梦醒,就传来了欢婶焦急的声音。
“六娘子,哎呀您怎么把门给拴上了?快起来,老管家有重要的事跟您汇报!”
重要事情?
莫不是...大厨房昨夜‘遭贼’了吧?
正好,自己也想找忠伯来着。
等卢琪不急不忙的穿戴整齐,来到正厅,只见忠伯已经焦急的伸长了脖子朝里望了。
“忠伯,您一大早就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不明知故问嘛!
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
果然,只听忠伯道:“六娘子,昨夜大厨房竟是莫名丢失了好些食材和酒水,家里值夜的小厮们毫无察觉。”
能察觉到就怪了,自己可是有空间打掩护。
面上,却装作诧异:“额?竟有此事?忠伯,府里没有护卫?吴姨娘管家的时候,难道没遭过贼?”
忠伯汗颜。
怎么没遭过贼?只不过,丢的东西都少,吴姨娘又无意追究。
“老奴曾跟吴姨娘建议过聘请护卫,但是她说,府里不是姨娘就是小娘子,女眷太多,不好让外男入府,有小厮们够了。”
忠伯出身于大户人家,自然是知道家大业大,护卫必不可少。
奈何,他人微言轻,左右不了府里后院掌权人的决定。
六姨娘口中的外男,当然不包括那些卖身给顾家的小厮家丁们。
那是奴才。
“嗯,那倒是,家里这么多女眷,确实要防着点。不过,也不能因此,就置全家人安危于不顾呀!”
“六娘子说的是。但是,郎君也认可了吴姨娘的话。况且,郎君曾是镖师出身,三五小贼,还是进不了顾府的。”
吴姨娘枕边风厉害。
“阿父年纪渐老,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府里这么大,总不能出了事,都靠阿父一人担着。”
看来,忠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是要聘请护卫的。
“忠伯,你先去打听一下,物色合适的人选,要能签长期契约的。阿父那里,我去说。”
能有好身手的人,家境一般不至于差到要卖身为奴,但或多或少,缺乏来钱的路子,不得不靠一身本事,挣钱养家糊口。
这就是为什么卢琪让忠伯找那种愿意签长期契约的缘故。
打短工的,卢琪也不放心往府里请啊!
等忠伯离去,卢琪也没太多心思吃早饭。
这便宜爹,有点拎不清呀,什么事都听吴姨娘的?
这可不行。
既然她卢琪来了,自然不会让一个小妾把威风做大。
不说为了这原主娘亲的体面,就是为了她自个儿今后生活得顺心如意,也不能够啊!
还有,吴姨娘不让便宜爹请护卫,是真的只不过担心外男入府败坏名声?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卢琪可不姓那个吴氏会那么替府里其他姨娘、小娘子们着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卢琪觉得,有必要壮大自己的人手,好好将这顾府整顿整顿。
否则,将来自己在外面奔走,却被便宜爹的后院拖翻车了肿么办?
当日,卢琪趁着顾大河在家,就去了他的书房。
额,一进门,卢琪就忍不住嘴角抽抽。
别人的书房是真的有很多书籍,顾大河的书房,还不如说是个武库。
此刻,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案几前,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一柄新得的大刀。
果然是个粗人出身,锦衣玉食了,还不忘怀念一下打打杀杀。
“卿儿?你咋来了?”
卢琪没让人通报,顾大河一抬头,自己的宝贝嫡女就站在了他跟前。害怕大刀伤着了宝贝女儿,赶忙叫小厮给收了。
卢琪一屁股在胡床的软垫子上坐下,道:“阿父,你昨晚睡的可香?”
“唔,甚好,一夜好梦,怎么了?”
“哼!阿父有武艺在身,自是不怕,睡了个好觉。卿儿昨晚,可是整个半夜未曾入眠!”
见闺女撅着嘴巴,跟个小怨妇似的,顾大河无奈笑了。
“卿儿,你是大孩子了,阿父也不能哄你入睡啊!”
以前是他不对,忙着耕耘个儿子出来,忽略了宝贝闺女。
现在,卿儿都九岁了,总不好再去哄她睡觉吧!
“哼,阿父,卿儿说的不是这个。昨日夜里,府中来了恶贼!不仅打伤了几个小厮,还偷走了不少财物!”
“什么?!竟有此事?!”
顾大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来人,去叫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