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白月坐在沙发上,闫楚弯腰轻轻的捧着她的脸。
用棉花球帮她擦拭着伤口周边的血迹。
“要上药了,疼就告诉我。”闫楚的声音温柔似水,眼神却有着洪水猛兽的烈性。
他侵略的望着白月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只觉得手心里的人,现在乖乖的。
白月眉毛拧成了一团,死死的咬住口腔里的肉。
她看着闫楚,恶狠狠的道。
“怎么,你是华佗在世?告诉你就不疼了?”
脸上被划破的皮肉正撕裂的痛,鼻腔也在发痒发热。
见闫楚表情自责。
白月一时之间放下了个人恩怨,平淡的说,“那什么,麻烦你放了那个黄包车车夫。”
多余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
显得白月脸上的伤痕更加醒目和可怖。
闫楚用大拇指摩擦了一下白月没有受伤的脸蛋。
眼神缱绻的开口。“给我一个理由。”
这种小事,自然可以不用理由。但是闫大处长现在,就是想听面前的小人儿说话。
“理由就是,我不追究了。”
白月瞪了闫楚一眼,随后一把将闫楚推开。
两人的距离靠得太近了,她心跳会不自觉的加快。
白月的脸红了。
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如何。看得闫楚心头发痒。
闫楚坐在茶几上,和白月面对面。
他双手撑着桌面,痞气一笑。
有意挑逗对方的说道。
“那这个人我放不了。他连环作案,受害者可不止月儿一人。你不追究,自然有人要追究。”
月儿?
先前疼得要死要活的,还没觉得有什么。
现下听到月儿这两个字从闫楚的嘴巴里说出来,白月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恶心人是吧?
白月以牙还牙,巧笑嫣然的盯着闫楚。
她温柔的喊,“阿楚。”
闫楚的心脏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冲击,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腿还一不小心踢到了沙发。
反应这么大?
大家都恶心是吧。
白月更来劲了,她单手直接在闫楚的膝盖上拍了拍。
引诱的道,“阿楚不能想想办法吗?”
闫大处长在这温柔攻势中败下阵来。他慌乱的咳嗽了一声。
立马站起来走到门口,朝楼下大喊。“小崔!上来!”
几十秒后,崔文推门进了办公室。
“头儿,你找我。”
“嗯。”闫楚单手叉腰,指挥道,“把药箱收了,顺便把上海大大小小的报社记者都找来。”
“是,头儿。”
白月坐在沙发上,一脸疑惑。“不是要放人吗?找记者干什么?”
闫楚双手插兜,故意卖着关子,等白月求他。
“切”。
那一脸臭屁样,只差把‘求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白月又不傻。
瞥了闫楚一眼,她起身参观起了办公室。
在心里腹诽,爱说不说。
“哎,帮个忙。”
白月指了指洗脸架上方挂的镜子。
闫楚身高一米九,白月才一米六多。
这镜子挂了有两米高,她踮起脚也拿不到。
“求我。”
闫楚抱着双臂,桀骜的挑了挑眉。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月。
蹦蹦跳跳的,就算垫了凳子也摘不下来。
白月抬了抬眼皮,冷笑了一下。
你他妈装比装上瘾了?
恰巧此时陈眉路过办公室门口。
白月笑着招了招手,“陈科,帮忙取下镜子。”
“啊?”
陈眉先是诧异,后爽朗一笑。“好嘞,白小姐。”
他路过闫楚,一个助跑弹跳,轻而易举的就把镜子取了下来。
“给,白小姐。”
闫楚的脸黑得可怕。
他扫了眼陈眉,太阳穴青筋直跳,“滚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陈眉,……
“不是,老大。我……”陈眉两手一摊,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他打算下楼,找小崔取取经。
以前看不起拍马屁的,现在真是后槽牙都咬碎了。
怎么拍马屁的不是他。
等陈眉出了门,闫楚屁股上就给了他一脚。“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正捧着镜子,白月左照照,右照照。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她的心头的思绪犹如山崩地裂。
“这是我?”她看了眼闫楚,又把视线收回镜子里。
“这不是陆玉的跟班小九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