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到荆州时,已经是十天后了。临渊木景落不在乎时间,走快点走慢点都是无所谓的,一切还是以另两人为主。而路苦和赵云虽然说是要进京赶考,但实际上离考试时间还有大半年的日子,早早的去不过是为了适应京城环境,更好地为考试做准备。既然都不着急赶路,那路苦可就像撒欢儿的野马,尽情地玩上一玩。
平时能像这样出来的时候不多,路老爷子对这个独子看得比较紧,而赵云也一心扑在医术上面,自己出来玩实在是没什么自在的。
这下可好,不仅有赵云在身边,还认识了同路的临渊和木景落,可别说路苦心里有多美了。
这才花了许多时间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赶到了荆州城。
四人是压着点进的城门,不然就要在城外过上一宿。一路上舟车劳顿,虽然都是糙汉子,却也耐不住身体上的疲惫,进城之后就沿着街寻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还有余房吗?”路苦把手里的马交给小二去安排吃食。说来也巧,四人当时刚出了茶馆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一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偏远小村子里是从哪里弄来的马匹养着,不过马看起来养得不错,路苦就全部都买了下来,正正好好是四匹。
几个小二过来把马牵到后院的马厩里喂草喝水,还有一位留下来招呼着路苦四人朝里走,“四位公子都里边请。”
掌柜的开门做生意多少年了,小时候跑堂子,长大了掌帐子,那眼力劲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一看就知道这几人个都不是一般身份的,尤其走在最前面的这个,行为举止都透露着富家子弟的贵气。
“哎呀公子啊……这,小店简陋,虽然还有余房,不过……只剩两间了啊……这……”
掌柜的确实为难,他也想给再变出来两间,即便路苦他们不要,也不能说自己没有啊!
路苦也没料到,毕竟这客栈瞧着样式规模应该都不算小的,客房应该比较充足,没想到生意竟是这般兴隆,这下他也有些犯为难了。
临渊观察着情势,适时开口道,“两间也尚可,我和木景一间也没什么。只是你和赵云兄……”
临渊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路苦打断了,哈哈大笑道,“落兄你可就说笑了,我和阿云认识这么多年了,一条裤子都穿过怎么还会在意这些,只要你不觉得简陋就好,哈哈哈哈……”
赵云把路苦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了下去,话却是对着临渊说的,“是啊落兄,你不必担心我们。再者说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已属不易,能好好休息才是硬道理。……还有你不要再喊我阿云……”后面一句显然是对着路苦说的。
路苦被打了几巴掌也不在意,却没继续没脸没皮地朝赵云身上倒,对着掌柜的说道,“那行,拿着两间房就都留给我吧。我和阿云一间,落兄和景兄一间。”
实际上路苦总是不习惯对着临渊叫出落兄这两个字,老是觉得变扭唧唧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叫他木兄……倒是把自己吓得鸡皮疙瘩起来了,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觉得落兄听起来也还不错。
这客栈果真就如路苦猜想的那样,虽然只剩下两间要凑合挤挤,可里面的空间都十分宽敞,也干净整洁,能看出来掌柜的是比较用心了。
木景落跟在临渊身后进了厢房就朝前倒了下去,临渊也正好把人接到了怀里,看着木景落疲倦的面容,慢慢地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这些天虽然那没有着急赶路,可一路上也没碰见过什么城镇,所以都是在野外或者路边的小村子里能凑合就凑合。
木景落真是太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日子了,以前在天界和玉玄去打凶兽的时候也没少过那种夜不能寐食不果腹的日子,也都没像这样累得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怪不得都要让神君下凡历一趟劫才能行,某种程度来讲,这可比受天雷要难过多了。
几道天雷下来,劈昏过去也就算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大碍,反而神清气爽功力大增,当然,要是不小心渡劫时被劈了个魂飞魄散或者伤了精魂之类的,那损失还是有些大了。
木景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之际,好像觉得脑子有什么声音在响,她仔细去听,却发现怎么也听不到了,她以为是临渊在说着什么,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结。再一放下警惕时,就已经进入梦乡,睡得沉稳踏实了。
这边的临渊听见敲门声就走过去看看,正好听见赵云在门外喊,“落兄景兄,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快下来用膳吧。”
门开了,却只有临渊一个身影,“木景有些困了就先睡去了,一会儿我让掌柜的留一点吃食备着,她若是睡醒饿了就能吃点。”
赵云听后也没多想,就跟着临渊一起下了楼,路苦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咦?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下来了,景兄呢?”
路苦此时饥肠辘辘,就差点要捧着板子腿啃起来,这才可算把人给盼了下来,却发现竟然还少了一个。
赵云给路苦和临渊一人倒了一杯茶,解释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