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个一二来,路苦没去过,自然也不好多说。
“路兄,你最开始说吴锦波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才气才去打造清心寺的,那他的真正目的和张永有什么关系吗?”木景落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似乎将要被遗忘的巡抚大人,她总觉得这清心寺似乎和这位张永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这一路上路苦早就发现他落兄的小书童不是一般的机敏,可就是身体不太硬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欢睡觉还是怎么的。
“这个清心寺确实和这位张永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啊,这吴锦波费尽心思把寺院打造成青楼,就是为了迎接即将来到荆州的巡抚大人。”
张永不是一般人,或者说,和普通人有一点小区别,他是个阉人。
听到这木景落不禁有些不解,既然这个张永是个阉人,那吴锦波为什么还要建一座青楼候着他,这不是……撞着枪口上了吗?
其中究竟还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原因,路苦也说不上来了。他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在赣州城的时候,有一次和赣州州府家的小公子喝酒,那小公子酒过三巡后嘴就有些把不住门了,才神秘叨叨地给他说了这么一段故事。
当时他也就当成笑话听了,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荆州城外的邱林山究竟有没有一个清心寺,哪成想有一天竟然会遇到这种事,还阴差阳错地牵扯上了一点关系。
既是如此,那清心寺上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吴锦波如此着急忙慌地赶过去呢?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个字蹦上了四人的心头。
巡抚!
实际上也确是如此,那封送到吴锦波手里的信就是他在夷陵州府中安插的眼线传回来的,信上说明了这个巡抚大人在夷陵的所作所为,并且巡抚大人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荆州。
吴锦波看着信里描写的巡抚大人,不禁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次派来的巡抚不再是张永,而是一个在朝中势头正盛的年轻官员,名为于谦思。
这个于谦思与吴锦波素来没有什么交集,而且从夷陵传回来的信中来看,这个巡抚似乎比张永要难对付的多,至少目前为止夷陵的县令已经吃了不少骨头,但总的来说也算是弃车保帅,没伤及根本。
遇到这种大事,吴锦波自然不敢自己拿主意,还是去找父亲吴祁连商量一番,最后父子两人几乎是同是想到了清心寺——这个从六年前就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地方。
即使不能肯定,但吴锦波还是以他近乎偏执的直觉觉得于谦思这次来目的不纯,甚至可以说就是为了这个清心寺而来。因为在他眼里像吴祁连这样的州府实在太多了,严惩是解决不完的。而清心寺只有一座,它只对达官贵人之间开放的规矩让它先天就获得了一种优越感和异乎常人的吸引力。
所以,即使知道两天内于谦思根本不会出现在荆州城的地界里,吴锦波还是决定去邱林山上看看以求个心理安慰。
既然朝廷已经派人过来查了,那路苦四人自然也就没有插手的必要,更何况他们也无从下手,好像双方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势力,直到他听到了木景落说的一种可能……
于谦思有没有来荆州,吴锦波去清心寺干什么,路苦昨晚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这些都没能影响到木景落的当天晚上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临渊就去楼下找到算账的掌柜的,又交了三天的房钱。这下掌柜的问临渊还需不需要多余的空房时,立马就被他一口回绝了。当然,他只是替自己回绝了而已,他还没有和自己夫人分房睡的打算。而路苦和赵云究竟是什么想法,临渊还是觉得需要过问一下才行,擅自替人做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今天木景落起得早,临渊交完房钱回来的时候木景落已经换好衣服准备洗簌去了,瞧着她那有些松散的头发,就先把人拦了下来坐到铜镜前,然后细细地梳着。
木景落还有些刚睡醒的懵懂,看着铜镜里模模糊糊的影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等头发梳好了,木景落人也彻底清醒了,看着铜镜里规整的发髻,坏点子就往外冒,忍不住就想找点什么事折腾折腾临渊。
“啧啧啧,真不愧是临渊神君,扎头发都这么好看。”临渊几乎一瞬间就觉得大事不妙,木景落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果不其然,“你就老实交代吧,你在凡间的时候到底纳了多少妃嫔,也亏得我那时候记性不好,不然你就等着我给你算账吧。”
临渊自知理亏,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也只好就认了栽。
“你想不想知道杨如思究竟为什么要进宫?”临渊把木景落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坐上去,再双臂一圈把人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慢悠悠地蹭着木景落的颈窝。
当时的木景多多少少对杨如思的行为能察觉出一二分的不对劲,因为临渊对她太过放纵了,而那种放纵不是因为临渊对她的宠爱,更像是一种交易的结果。
事实也确实如此。
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