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定萧飞为 最强劲的对手,步步为营,这就对了,萧飞敢主动挑起战端,必然是有后着最可怕的对手不是在于多强大,而是不清楚对方手里握着多少张底牌。
萧飞从容道:“不知道宇文丞相是根据什么?做出这样一种推断?”
宇文化及冷然道:“当然是经过缜密的军事行动而论断,而且是经过多次的模拟演练,才得出这样的结果。”
“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宇文丞相手中掌握一些将领,但是很遗憾,你们忘了纸上谈兵的典故。”
萧飞淡淡一笑,接着又道:“如果仅靠理论便能打倒李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瓦岗军是纸糊做的?当然宇文丞相若有兴趣知道,我倒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
宇文化及冷然一笑,沉声道:“本相只是就事论事,李大将军既然另有说法,我倒乐意听听,兼听则明吧”
“好吧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李密不是我放走的,当时的形势和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军实施大规模的突击作战,因为...”
萧飞把话微顿一下,接着又道:“当时我军后方出现一支 人数达八千的瓦岗精骑,精骑后面还有一万五千人的重甲步军,而从黎阳开赴荥阳的三万瓦岗精锐即将到达,关于这些情报宇文丞相不会不知道吧”
“不过不清楚没关系,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荥阳的情况,我就不说了,现在就当众位大臣的面,把当时的形势还原一遍。”
萧飞一脸风轻云淡,显然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缓又道:“先说明一下,虎潭山那一万伏兵,本就是属于骑兵中的步兵,因为山势险峻,不利于骑兵的运动,只能当步军使用,这种情况下,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相信在场将军们都深知这个道理。”
这话讲得有理有据,所以在场众多将军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萧飞接着又道:“但我想说不是这些,当时发动洛河战役时,便拟定为佯动的伏兵,而且是圣.上亲拟的,如果在战场中,在没有得到陛下的授权,我私自调动这支部队,那是向圣上的权威挑战,若是在以后战役中,领军主帅没有圣上的旨意,四处征调部队,那不是乱透了圣.上的威严何在呢?”
“就算形势需要,投入这支部队参战,而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只会增加不必要的损失,我作为领军主帅是不可能下达这种错误的指令。”
“刚才宇文丞相给战役下了定论,但我认为那是错误的定义,是因为不了解当时战场的情况,所以说..纸上谈兵是不可取的。”
这番话真是连削带打,解释了自己是按照旨意行事,同时捧高了炀帝的权威,又暗示自己做为联军指挥官,有战场临机决定权。
同时,刻意强调和指责某些没有参战的将领们,没有实地参战的情况,便指手划脚弄出-个纸上谈兵的方案。
炀帝听了这番话,非常满意,欣然道:“爱卿,继续下说。”
“谢陛下”
萧飞缓缓接着道:“李密虽然匆促退兵,但并不慌乱,能在撤退时,布置两道防线,殊死抵抗,为了保存有生力量,这种战术措施已经非常高明了,阵脚大乱之下,还能做出如此布置,你们说说,李密能不知道虎潭山那支伏兵吗?”
“战场中的胜利,从来都不存在着侥幸,如果我是李密,巴不得那支伏兵尽出,利用优势的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歼灭那支伏兵,然后占据虎潭山有利地形,就地结阵防御,等待荥阳的救兵。”
“大家可能认为李密粮草,并不能持久,但我想说的是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打垮那支伏兵同时也占用粮草淄重,如果这些还不够,那杀马充当,因为虎潭山的地势根本不需要骑兵只需占地据守就行,拖不起是我军。”
这番话顿时引起大臣们的热烈反响,因为大家都是明白人,萧飞的解说如此清晰而精彩,听不懂那就白当官了。
尤其是殿中那些将领,皆都是带兵打仗的一听就听出味道来,从军事的层面而言,虎潭山那支伏兵已经完成使命,失去应有的作用若冒然投入战场,真有可能给李密找到可乘之机。
如此精彩的军事战术解剖,还真是令人开怀,结果已经不重要了,精彩的其中过程,炀帝听得是眉开眼笑,欣然道:“有见地,爱卿继续下说。”
萧飞朝着炀帝执了个礼,平静地道:“当时我军骑兵赶去堵截时,李密的两万残军已经就地结阵防御,而且是坚固的盾型防御,面对这种防御,我军没有攻尖重器,正面硬撼下,骑兵是占不到多大的便宜,相信这一点,领军的将军们都很清楚。”
“就算是虎潭山那支伏兵都投入战场,形成两面夹击,我军或许能击垮李密残兵,但我方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贯且时间已经不允许胶着战了....”.
“大家可别忘了我军的背后,还有一支荥阳瓦岗精骑部队,仅离我军不到二十里的距离,如果在我军与李密残余力量激烈鏖战的关键时刻,那支荥阳精骑部队从我军后方发起反突击那种情况下,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