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驱动“快银”巡游了一圈,合适的地方没找到,却远远看见两个奇怪的樵夫在深夜挖土坑。
“搞什么鬼啊,大半夜的。”
艺高人胆大的少年虽然明知蹊跷,可也按捺不住好奇,穿林拂柳的走到了二人近前。
“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在做甚?”
樵夫二人组头都未抬,话也不说,机械式的一下又一下,手上动作不见丝毫停顿。
李凌云回身四处打量。
没看到棺材啊,也没有草席,挖墓穴干嘛?
葬谁?
奇了那个大头的怪啊!
少年能够确定眼前的樵夫非妖非鬼,肯定是人类,可是实在搞不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
“两位大哥可是家中有人横死?你们这是要葬谁?”
闻听得少年再次发问,樵夫二人组总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他们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齐齐一翻身,各自滚落到了面前的坑里。
接着开始伸手扒拉坑边的浮土,覆盖在自己身上。
“我草,挖坑埋自己,还有这种神仙操作?”
李凌云看清二人面目的瞬间,便把情况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个樵夫脸上惨白一片,没有血色,双目呆滞,明显失了神智。
由此足以推断:
附近要么有勾魂的妖怪,
要么有摄魄的厉鬼。
“哪个魍魉做此恶事?给小爷滚出来。”
“哎呀呀,小哥哥生得如此俊俏,怎地说话恁般凶恶,吓到人家了呢!”
李凌云还未拔剑,一个窈窕的身影已经慢慢浮现在了他身前不远处。
正是那个河中沐浴的鬼女。
此时的她头颅完好,眉眼含笑,双手托在胸前,娇躯披上了一层轻纱。
随着她的酥声腻语,胸前两团雪白一颤一颤,含而未露,在月光映照之下更显诱惑,不由得让人血脉贲张。
李凌云对眼前美景视若无睹,没有废话,拔出断尘便是一个突刺,直取鬼女。
虽然对手深浅难测,但他对自己短剑的威能有着莫大的信心。
尤其是之于厉鬼。
可惜,
断尘不曾辜负他,
他却辜负了断尘。
短剑刺了个寂寞。
兔起鹘落间,少年眼前已经失去了鬼女的影踪。
“小哥哥怎地如此粗鲁?
话都不说,对着奴家便捅杀,也不管奴家会不会痛。”
窈窕的鬼女在李凌云侧方现出了身形。
她虽然开言指责少年,但声音娇柔,而且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点别的意思在里面。
“大胆恶鬼,戕害人命,祸乱世间,也配与小爷叙话不成?”
李凌云一击不中,随即调转身形,脑袋里面开始紧急思索着各种应对方案。
“小哥哥说的哪里话来,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戕害?
祸乱世间更谈不上,
奴家生前可是护佑人族的斩妖使呢。”
少年闻言错愕:
“你?斩妖使?”
“怎地?不信?”
相比于李凌云的冷言厉语,鬼女却是声调和缓,语带魅惑。
“奴家之所以身故,就是斩妖之时受了重创,才被宵小袭击所致。
说来,
奴家应该属于享受人族供奉的英魂才是。”
“英魂?
英魂便是如此作为吗?”
李凌云伸手一指挖坑自埋的两个樵夫,怒目瞪视鬼女。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弥漫着淡粉氤氲。
鬼女不急不躁,缓缓回道:
“奴家便是被人奸污致死,自然最恨这些色痞。
允许他们入土为安,已是奴家对他们最大的善意。”
“难道他们还要谢谢你不成?”
“奴家才不要如此下作之人的感谢呢。”
鬼女眼见到淡粉气体缓缓飘入了李凌云的口鼻,话题一转:
“何必聊他们呢,恁般无趣,太煞风景。
小哥哥,长夜枯寂,月慢星沉。
这风儿瘙得人家心儿痒痒的紧。
我们若不及时行乐岂非负了良宵,也负了相遇?
若是小哥哥不嫌弃奴家蒲柳之姿,奴家愿意以身相陪。
小哥哥放心,奴家可是很懂伺候人呢。
春宵之后,
若得小哥哥满意,你我二人白首鸳盟,长相厮守;
若是不满意,那小哥哥明日尽可离去,奴家只想贪得这一夕之欢。”
鬼女说完之后一低头,
那种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伸手抚了抚鬓边发丝。
她这一抬手更是不得了,左侧的轻纱如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