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着急。”
少年嘴里逼逼叨,手上也不停。
片刻之后,他又跑去林中寻了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
倒转朴刀,把木棍凿进坑里,削尖了它的上端。
站在一人深,齐腰粗的坑边端详了端详,嘴里很陶醉的说道:
“完美!
小爷真不愧是985大土木的毕业生。”
堂堂修桥钻隧的硕士会为了自己完成一个破坑而自豪?
希望他的导师不要知道,否则定会被气得吐血三升再三升。
升升不息!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啊。
你叫的越惨,小爷才会越兴奋……”
叫你妹啊,
有能耐你先把他舌头安上。
“没意思。”
李凌云看了看土坑中、木棍上、痛到青筋乱暴的瘌痢头,嘟囔一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喽,回去复命。
你自己玩吧,慢慢享受。”
少年转身上山,没注意不远处的土岗上,一头看似普通的灰狼正在狠狠盯着他,吊稍狼眼中有怒意不停流动。
……
李凌云走进山匪大寨的时候,此处已经血流盈尺。
匪徒们的尸身被堆在篝火上焚烧。
“你干嘛去了?
为何来得这么慢?”
见到少年,靠坐在匪首虎皮大椅上的一个女子大大咧咧地问道。
声音沙哑,是个烟嗓。
少年看了看她雌豹样、充满爆发力的身段,眼光掠过英气的五官,最终落在那撑衣欲裂的两个妙物之上,嘴里胡诌道:
“撒了个大尿。”
小队队正朱七七早就习惯了他如此懒散不着调,也未生气,继续问道:
“后山可有匪徒逃窜?”
“有,两个。
费了小爷好一番手脚才干掉。”
李凌云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只血淋淋的左耳朵。
他没有说后山遇妖的事情。
这方世界人妖混居乃是常态,尤其是野外,司空见惯。
忙着打扫战场的小队其余五人闻言,再看看因发动剑式·屠狗而疲惫不堪的少年,纷纷嗤笑出声:
“我说凌云老弟,两个就费劲了?
爷们可是杀了二十个不止,也才热热身而已。
你啊,还要多练。”
“是是是,你最牛。
有能耐下次再跟小爷拼酒。”
少年完全不在意他们善意的嘲笑。
难道非要告诉你们小爷杀了一个武宗,两个武夫,还有一个化形妖?
小爷这叫韬光养晦,低调谦虚不卖弄。
我泱泱大华夏五千年的美德集于一身,岂是你们这群浪荡小厮所能媲美?
……
“童威、童猛,可有发现匪首赖立庭?”
“没有!”
“文泰来、骆冰、胡铁花,你们呢?”
“也没有。
估计是从某条密道逃窜了出去。”
“没有就没有吧,无所谓。
大家抓紧时间收拾金银细软,之后一把火烧了这里,我们回城。”
“是!”
……
少年走后,那条灰狼等了片刻,方才慢慢靠近袁先生的尸身。
狼爪刨了两遭,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即人立而起,眼望山顶匪寨。
没有狼嚎,只是狼嘴中的涎水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