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忽地撑起了身子,如箭弦出击一般,奔出了屋外。
他忍,还不是为了她。
居然说他不行了,不行了,真是的,不知道这三个字是男人的忌讳么?居然说他不行!
他刚才差点就……办了她。
还剩下一点理智的时候,他奔了出来。
她大创刚愈,不适合。
他们还没有拜堂,不适合。
他自小离宫,在外漂泊多年,创下了天杀阁,早就不将民间的礼俗放在眼里,但是,他还是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云儿的元帕,就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收取。
那是他们相爱又自控的证据。
身上一空,水流云微微笑。
她原先以为,以灵修的年纪,又是闻名天下最可怕的杀手组织里的一阁之主,而且最初挑逗她的宽衣解带的动作都非常的纯熟,她就认为他的身边必定有不少的解语花。
待到她与他深入地相处和了解了之后才明白,灵修还是纯纯的童子男一枚。
一阁之主,又是前前朝太子殿下,二十几岁的年纪,还能保持着童身,在这个时代,真的难得。
咯咯的笑声,从屋子里轻快地传了出来,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以平复身下的邪火的灵修有种被捉弄的无奈,真想冲回去,将那调皮的女人好好地修理一翻,看她还玩火不玩火。
但是,被她握着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灵修有一瞬的迷茫,之后猛一拍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马上去找师傅和水婆婆,他要跟云儿,立马成亲!
古朴的小院,完全的绿化无公害,里面传来呯呯的捣药声。
“师兄,你来了,师傅在屋子里。”
药竹在翻晒着草药,以前他最喜欢看到师兄了,第一次师兄回来,都会跟他讲很多江湖上的趣事,令他心驰神往。
但是,最近他都不敢去打扰师兄,因为师嫂重伤了,他要照顾她。
看到师兄竟是入谷之后一连三个多月来才踏入这前谷里,十分的稀罕,看他神色冲冲,必定是来找师傅,莫不是师嫂又出现了什么症状了?马上就很识相地让灵修进去。
“药竹,等这段日子过后,我跟师傅说,让你先到风的药堂里跑跑吧。”
灵修大踏步入屋,丢下了一句。
药竹一听,怔了一下,灵修没影了,他才回过神来,哇,他要出谷了吗?师兄愿意带他出谷历练了吗?
真是太好了!
“谢谢师兄!”
他好想一蹦三尺高!
“臭小子,吼什么吼?差点让老夫拿错了药!”
里面传出白胡子药王惊天动地的喝斥声。
药竹吓得脖子一缩,挑起药篓,脚下轻点,像燕子一样,飞离了竹院。
“什么?你要成亲?好,真是太好了!我们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看到你们成亲了。”
药王听完灵修的来意,高兴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旁帮他捡药的水婆婆,倒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桩亲事,她可是期盼了很久。
一度以为不会有结局,打定了主意让水流云女扮男装到死,上了皇家玉碟的女子,哪怕是一辈子守着活寡也绝不能有另许他人的道理。
水婆婆思想虽然有些前卫,但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没有办法改变的,认为女子许了夫君,除非被休弃,哪怕是被休弃,也要守着贞烈二字,她也以为她的云儿,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了,所以才会让她的云儿女扮男装,还时刻提点着,让她这样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上天还算不瞎,厚待了她的云儿一次。
竟是将太子送到了云儿的身边。
最讨厌的是她的这个药王师兄,太子没死又被他收归门下的事情,竟昌被他藏得点滴不漏,一丝风声都没有透露给她,直到她来了药王谷才知道。
她从入住药王谷开始,就一直在期盼着给云儿和太子完婚。
第一次,他们是成双成对是回来了,却是太子毒伤发作,一直没好,婚礼没法办成;
第二次,两人又一起回来了,却轮到云儿重伤,足足昏迷了三个多月,前几天才醒过来;
现在,他们终于要成亲了,这欢喜,是骗不了人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挠他们了,真是大喜事一桩。
“奶奶,你同意了吗?”
灵修看着水婆婆。
“好好!奶奶盼着这一天,盼了快二十年了。”
水婆婆道。
她的云儿,年纪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她都害怕太子会嫌弃。
“你个臭小子,终于了了为师多年的一桩心事了。”
白胡子药王放下手中的药杵,感叹道。
水婆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