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尚父吃醋了(1 / 2)

傅以章的手很白,修长的指节随意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指腹不像前世满是薄茧,而是纤细柔软的。

沈悸尘没忍住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又觉得不妥,装作不经意,马上要收回手。

谁料傅以章一把竟反握住了他的手,悠闲又轻慢地说:“陛下是在调戏微臣么?”

沈悸尘的心思被戳穿,脸瞬间泛起了红,嘴上却说:“尚父真能说笑,一不小心而已。”

“嗯?真是一不小心么?陛下的习性谁人不知?听说陛下最近又新带了一位僧人入宫?”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安排的么?”沈悸尘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安排陛下礼佛,也没安排陛下轻薄人家。还有,这种小孩子的东西,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还是不要轻信吧。”说着,傅以章竟然摘下了红绳随手丢在地下。

然后朝身边的小公公吩咐:“把陛下的蟋蟀还是蛐蛐都烧了,中午加道菜。”然后又拿出一张单子递给身旁的人说:“按照我开的书单,把书准备好。”

沈悸尘看这架势,难道真的是要授课?

果然,傅以章接下来就十分“恭敬”的请沈悸尘去了书房。

然后,沈悸尘就找到了熟悉的高中上语文课的感觉。

傅以章从朝廷制度讲到官员设立,甚至还有禁军系统和西北防务。

虽然这些其实对沈悸尘来说应该是很实用的,可沈悸尘只要在心里想一想就可以从老2那得到答案,所以听着听着就生了倦。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一低头,哐当一声碰掉了什么东西,吓了自己一跳。

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沈悸尘先擦了擦嘴角,确认没有口水,然后怯怯的抬起头看坐在对面的傅以章。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督公……啊,不……尚父……我……”

“看来陛下也并不需要微臣讲什么。那微臣就先告退了。”他谈吐自如,丝毫不缺礼数。

“别,尚父别走,尚父你看已经午时了,要不先用膳,下午朕保证好好听课。”沈悸尘心想,这怎么可能让你走,好不容易送我怀里来的。不就是几个官名和几段文言文么?背下来也不难。

傅以章搁了笔,说:“可以。”

沈悸尘于是吩咐传膳,马上就有一群宫女端着精致的餐食走了上来。

听了一上午的课,午膳时看这些平时觉得寡淡的菜也很美味。餐刚一齐,沈悸尘没客气,就吃了起来。

竹荪不错,羊肉也好吃,还有一道汤,奶白奶白的,泛着一点油花,不多不少,加上点缀着几碎翠绿的菜叶,格外诱人。

沈悸尘只多看了一眼,一旁伺候的婢女就马上盛了一碗来。

可汤没等端到沈悸尘面前。

傅以章忽然在眉心凝起一丝冷意,眸光也瞬间暗了下来,他说:“午膳谁负责的?”

一旁侍候的小公公,战战兢兢的跪下来答道:“是奴才。”

“你该死。”傅以章说的这三个字。让人胆战心惊。

说完,就来了几个东厂的侍卫,瞬间把刚才答话的小公公押跪在地。

“陛下……陛下救我!”小公公连忙嘶喊求救。

沈悸尘看懵了,不明所以,问:“尚父这是为什么啊?他是做错了什么事么?”

傅以章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小公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本督没说让你中午加道菜么?是本督说话你听不懂是么?”

傅以章是因为小公公没上那道炸蛐蛐?

这是很严重的事么?那么恶心,拿来给皇帝才比较找死吧。

可是紧接着,傅以章抽出了侍卫腰间的剑,搭在那公公的脖颈上。

这……沈悸尘在想自己该不该管呢?

谁曾想,忽然冲出了一个人,跪在傅以章面前,说:“督公三思啊,这是一条人命啊,督公还是不要徒增杀孽啊。”

是乐衍?

傅以章把剑撤了下来,换成双手拄着,斜睨着乐衍问:“你是乐衍?”

“正是在下。”

傅以章忽然偏头直视他说:“杀孽还是善缘,我想结就结,想破就破,佛祖管不着我。”

然后竟然一把将剑高高举起!

“皇帝!那皇帝也管不了么?”乐衍害怕的闭上眼睛说。

沈悸尘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这……不让他杀,两个人有矛盾更难攻略。让他杀?那也太不给乐衍面子了。

本来把乐衍带回来已经非常让沈悸尘不好意思了。

还有他最应该考虑到的事,皇帝的尊严。傅以章这么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惩治他的人。只会让一个本就没人重视的皇帝更没人重视。

真是不明白傅以章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再说吃了饭再发火不行吗?白瞎了自己的那碗汤。

沈悸尘走上前,握着傅以章的手,把他的剑放下来,然后说:“尚父放他一次吧。眼看着端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