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看起来脸色不对劲儿,跟他的主人一个鸟样,清高中又带着点不屑。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曲穗穗好几次发现黑虎跟凌云志有很多相似之处,人狗同盟?佛了!
“黑虎,谁给我的信?”
黑虎摆摆尾,靠近她呈上信件。
曲穗穗蹲下,捋了捋黑虎柔顺的毛发,伸手接过它嘴里的信件。
上面写着:“亲爱的曲穗穗同志亲启。”
她擦了擦手,拆开封口,薄薄的信签纸被他折成了爱心的形状。
“穗穗: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距离上次一别,已有半月,不知你生意如何?有否遇到困难?我本应在你身边祝你一臂之力,可想到还有一个人在你左右,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若坚持做买卖,我希望你能快点来省城,这里的天更蓝、江更宽,你一定会找到良机,大有作为的。我在省城等你,想念你的志。”
字如其人,慷锵有力,曲穗穗嘴角勾起,收起信后,又继续改造电线。
去省城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蓝钧手脚利索,去隔壁卷馅粉店借来梯子,爬上去把旧电线清理干净。
曲穗穗站在底下给他扶住梯子,不时给他递东西。
这边,李春梅和曲建新正在旁边的卷馅粉摊喝水,故意跟老板闲聊打听曲穗穗的事情。
老板听她说来自鸡头村,又是姓曲,就打开了话匣子。
“隔壁这新店的小姑娘也姓曲,人可厉害了,在对面的小摊挣了钱,现在扩大经营,都开店面了,你们姓曲的可真牛!”
说话的口气还带着浓浓的羡慕,卷馅粉的店铺比曲穗穗的小,生意很好,他也不喜欢有人跟他竞争。
虽然大家卖的东西不一样,可同是进肚子的东西,总会支走一部分顾客,那就是对手了。
李春梅看这贱货又开了新店,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开就开了呗,多大点人啊,还学人家开店,搞不好今天开店明儿个就倒闭了!”
老板“嘿嘿”笑了两下,听见李春梅诅咒新店,也跟着痛快。
前些时日,曲穗穗进村,又是收猪苗,又是收荔枝的,积累了好几桶金,才打开了今天这个局面。
“后悔啊!好后悔啊!”曲建新捶胸顿足。
每一声叹息,都在懊恼,李春梅听了更烦躁:“你后悔个熊?人家发财你后悔啥?”
“这不是后悔自己没早些弄死这贱货吗?早知道就在她收猪苗的时候敲她一笔,不就没有今天这么多破事了?”
“你想想,她就这样都能呼风唤雨,要是给她发财了不就整死我们!特别是那件事,你不怕她会砍我们的头?”
曲建新抬手作出抹脖子的样子,吓得李春梅瞳孔一缩,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走去隔壁。
“姐,你看……”颜翠萍一转身,就看见了朝店里走过来的曲建新和李春梅。
“穗穗,啥时候租的店面?也不跟妈说说,妈过来帮帮你。”
“听说你的店装修,你妈觉都没睡好,就过来看你了。”
多好听的话啊,曲建新和李春梅夫唱妇随,滴水不漏,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劳你们费心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想求我什么?是让我求情释放曲青子,还是找我要钱满足你们的私欲?”
曲穗穗面无表情,通身冷厉,蓝钧不明原因,只能停下活计,把颜翠萍扯到一旁打听情况。
这次上门,李春梅和曲建新动机明确,就是为了把曲青子捞出来。
李春梅讶异,这贱货料事如神。
“曲穗穗,我今天来不是求你的,是跟你做个交易,你把青子捞出来,我就带你去拜你的生母。”
“你说什么?”
曲穗穗当场懵圈,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的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亲口承认她的生母另有其人,“你真的不是我的生母,我的生母究竟是谁?”
“死了,坟头草都老高了!”
“你说我母亲死了?”曲穗穗摸着胸口,强迫乱糟糟的心情冷静下来。
她想过去省城寻亲,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无数次想象他们的模样,但绝不是阴阳相隔这一幕。
李春梅冷漠地点头:“对,死了!”
“怎么死的?”
“难产,你出生那天她就死了,我在医院门口的垃圾堆里把你捡了回来。”
曲穗穗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她是生我难产而死?”
“衣服里有张小纸条,写得一清二楚,我这还能造假?”李春梅反问,看向曲建新。
曲建新点头,接过话题道:“对,春梅说的都是对的!”
这么说她的生母走了十九年了?
这么多年没个人证,李春梅他们说的这些她也无法确定就是真的。
“那我母亲葬在那里?”
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