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穗穗无不感慨,赌博真是害死人,能让一个年轻的企业家成为倒处躲避债务的无耻之徒。
“大娘,你先起来。”曲穗穗怀着身孕,腰部不好受力,不敢用力拽起大娘。
看大娘已经情绪失控,凌云志赶紧将大娘扶到了一旁。
“大娘,穗穗肚子里有孩子,你先别刺激她。”
闻言,蒋大娘转而清醒,整个人都变得理智了起来。
曲穗穗松了一口气,眼神严峻,对蒋大娘道:“凌士钊肯定是沟通好了赌庄那边,和放钱的人在一起唱了这出戏。”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也怀疑他们是出了老千的。”韦忠诚如梦初醒。
蒋大娘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上前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臭小子,现在终于清醒了吧?”
“妈,我知道错了。”韦忠诚连连求饶。
“如今之计,是赶紧还清放高利的钱,你是被坑的,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毛钱利息也不给他们。”
“你说得倒轻巧,我可是白纸黑字借了他们的钱,能垮得过去吗?”
韦忠诚觉得曲穗穗毕竟还是年纪太小,都不懂放利的人有多可怕。
他们就是一帮穷凶极恶,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他朋友就是因为还不起高利贷,最后被挑了手筋和脚筋,想到就觉得可怕。
“这个我比你清楚,不用你在这里废话!”曲穗穗猛然打断了韦忠诚的话。
曲穗穗想了一下,回道:“钱的事情我们负责给你找回来,凌士
钊那边估计没完,肯定让你还钱,还不起钱就让你把厂子给他。”
“我才不会那么傻,我是绝对不会把厂子让给他的,穗穗,这次只要你救了我,我就把厂子盘给你。”韦忠诚信誓旦旦道。
凌云志闻言冷笑:“行了,你欠了人家一屁股债,谁接了这个厂子都会倒大霉的,我们没有那么笨。”
“你放心,我韦忠诚虽然好赌,可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你们要是救了我,我给你打五折。”
说罢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曲穗穗不想听他废话,安抚好蒋大娘后,让蒋大娘和韦忠诚先回去。
自己则和凌云志商量这事该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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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市中心最大的按摩店旁边,有一家地下赌庄。
赌庄设在一处隐蔽的巷子里,明眼人看不出来里面的玄机。
谁会想到在七大弯八大拐的居民房里,会隐藏着这么个特大的赌庄。
来自各地的赌徒们都聚集在此酣赌,有的输红了眼,落魄不堪。
有的赢了大把的钱,兴奋地跑到隔壁按摩店潇洒一番。
此处人声鼎沸,这条街声色犬马。
正当别人赌得正浓时,进来了两位年轻男人,一高一矮。
矮的替高的拿包,高的长身玉立,气质不凡,与粗鄙不堪的赌徒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矮个子男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衣服里面似乎还能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高个子大刀阔斧地坐在最大的庄家前,眼神无比犀利。
侧
身示意了一下矮个子男人:“拿我的钱上来!”
一声令下,矮个子将一个十几公分大的麻袋口松开,从里面翻滚出来几十沓大团结。
“那么多钱!”
“这人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众人傻眼,哗然,没想到这位陌生男人居然如此有钱,样子还出奇地俊。
他们放下手中的牌,瞠目结舌,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大厅本就不大,也就容纳十余桌的赌徒,此刻高个子男人出现,瞬间把众人吸引了过去。
把高个子男人团团围住。
作庄的是大胡子,今晚他已经赢麻了,没想到准备收摊时,还来了个白净有钱的傻子。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大胡子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高个子和矮个子身上飘来飘去。
不知为何,胡子男总觉得高个子只是好看,玉树临风,可矮个子是啥玩意。
长得比女人还细腻的皮肤,额头非常的光洁,八字胡很是违和。
像极了给女人嘴上贴上两撮毛。
“你又是谁?”大胡子指了指矮个子男人。
高个子干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都是来吃这碗饭的,有钱不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说罢,潇洒就把这堆钱推到了大胡子的跟前。
大胡子的小眼睛倏地发亮,“她奶奶的,好久没见过那么多钱了。”
回头跟他的兄弟们得意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大黄牙。
“大哥,今晚咱们要发财了。”小弟们吹出了彩虹屁,眼
神像是在说这这他妈大傻子。
这钱很快就是他们的了。
大胡子眼神示意手下翻牌,手下边洗牌,边说明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