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近微:
-“对,你没有。”
-“你只是又想和我分手了,不对,是离婚?”
那边不说了。
梁近微脸色发白,继续道:
-是不是
容昳:
-嗯
梁近微继续道:
-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清楚,并没有什么‘纠缠不清’,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了还不确定自己的取向,所以对你有感觉之后很慌张
-我也想确认,是不是对女孩子也会有感觉,所以矫枉过正了
-但接触后发现没有,只对你有。
容昳:
-……
梁近微:
-而且真的什么都没干,手都没牵过。
-因为的的确确没有任何感觉
想了想他继续坦白:
-婚后就更没有什么了,你看见的绯闻基本上是拿来挡枪的。
容昳:
-……
-为什么都找你不找别人?
梁近微一凝:
-嗯?
容昳:
-因为你没有砸钱把这种蹭你的人黑回去?
梁近微回:
-可能
-以后不会有了,再有的话我保证那种人光速糊的翻不了身
-好吗?
-宝宝你回我。
一连半个月没有再讲话——
直到期末周结束了,梁近微小心翼翼地给容昳打了个电话。
“宝宝。”
“嗯。”
“你在哪里?”
“在家。”容昳瓮声瓮气地说:“感冒了,sorry,喉咙痛不聊了。”
电话突然挂断。
梁近微等不下去了,直接找上门——那次以后已经一个月半冷不热的样子,他怕又要被分手了。
容昳感冒,搬家后请的佣人张叔便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方法给他治疗,吃完药,梁近微喂他吃水果,张叔又上楼给他弄了一盆热水,里面撒了姜丝儿,站在楼上叫容昳去泡脚。
“小容?”
张叔在楼上说:“来,用热水泡脚,出点汗,烧褪得快。”
梁近微把最后一块儿猕猴桃喂给他,容昳吃完,回眸看了一下小盘子,里头只剩汁儿了,又看一眼梁近微,那人低头整理餐具,没看自己,只好一个人上楼。
梁近微端着盘子递给张叔,张叔把水果刀和盘子洗净,放好。一回去,却瞧见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堂哥给他发来消息。
梁樾问他:
“他和你提了三次分手?”
“天哪。“
梁近微一怔,回复:“哥,你怎么知道的?”
梁樾:“听人说的。”
梁近微:“谁?”
梁樾:“你姐姐。”
梁樾解释:“你当时不是问你姐该怎么处理了。”
梁近微:“嗯。”
梁樾不解,又问:“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你么?”
梁近微轻叹一声,慢慢在屏幕上敲击:“很难解释。”
梁近微:“大概是以前有心理阴影。”
梁近微:“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梁樾没再问了。
约莫是猜到了前因后果。
梁近微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梁近微收回漫长的思绪。
他起身,踩着木质的旋转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三楼,梁近微卧室的门开着,有水声,那人似乎仍在用热水泡脚。
他走到卧室门前,容昳正坐在床沿儿,低睫,雪白的脚丫晾在小木盆的边缘,脚丫上淌着水,被热水烫过,透着粉。
他的目光四处寻索,是在找毛巾,梁近微生怕他又着凉,忙说:“脚放回去,我给你拿毛巾。”
容昳于是又放回去。
梁近微从窗台上晾着的位置取下一条深色的毛巾,问:“是不是这条?”容昳点点头,他于是走去,也在床边儿坐下,熟稔地说:“抬起来。”
——这是要给他擦脚?
容昳一怔,不知怎么的,有点慌张。
他听话地抬起脚丫,梁近微把毛巾包裹上去,柔和的手掌轻轻摁压,吸水,又说:“另一只。”
容昳照办。
男生的手掌隔着毛巾,一下一下地摁。
没一会儿就擦净了。
容昳不言,耳朵尖儿透着红。
梁近微没注意,他把被窝掀开,说:“快,进去包起来。”
容昳:“......”
他顺势滚进被窝,裹了裹,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静静地看着梁近微。
梁近微被他看着,渐渐地不自在起来,慢半拍地开始脸红:“看我做什么?”
容昳静静地问:“你会不会很烦我。”
梁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