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听见动静下来的邻居们议论纷纷，朱曼穿过人群走到了温絮的身旁。

她紧张地摁住温絮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温絮摇了摇头，“赵柏然被车撞了。”

“赵柏然？”朱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号人物，随后睁大眼睛，“沈砚的那个同事？”

“嗯。”温絮沉声道，“为了救沈砚。”

“什么意思？”朱曼愣了愣，“你是说，那辆车本来是要撞沈砚的，结果赵柏然当了大冤种？”

温絮点点头。

“车呢？”朱曼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肇事车辆。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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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瞪大眼睛：“啊？肇事逃逸？！”

恐怕不是肇事逃逸那么简单。

是故意伤人。

不，从那辆车冲撞的速度来说，更像是蓄意谋杀。

有人要杀沈砚。

温絮被得出的结论吓到了，一时间愣了神。

沈氏集团树大招风，这么多年来想必也树敌不少，外加上沈砚的性格，怕是不少人早就对他恨之入骨。

真要去细数谁想杀沈砚，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沈砚这个狗男人死不足惜，居然还为了救他伤成这样……”朱曼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血，道，“沈砚这王八蛋配吗！他凭啥！”

温絮也觉得可笑。

他明明十恶不赦，却总有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上楼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良久，温絮说。

烤鸭的香味从塑料袋里钻出来，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进了电梯，她突然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赵柏然被撞飞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来回往复，每一帧都放慢、定格，让她喘息都觉得困难。

她看着朱曼的脸逐渐变模糊。

明明对方在说话，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世界突然颠倒摇晃了起来。

手中的塑料袋掉在地上，温絮靠在电梯里，无力地顺着墙壁往下滑，直到最后跪坐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意识。

“温絮！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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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片黑暗。

赵柏然你清醒一点，狗男人被撞就被撞了，也是他活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