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右拐崇文街郎府!”
“啊?!您是……”此时卖绢花的老媪一听是郎氏便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老人家莫慌,银子您安心收着,明日把花送去便是了。”看着老媪惊慌失措的模样,郎岑便如此轻声说道。
“伊伊,我们去别处逛逛吧?”紧接着郎岑便对慕容伊说道,于是慕容伊便跟随郎岑离开绢花摊子,继续往前方走去。
其实,慕容伊根本无心于街市的热闹景象,只因老媪刚才的话,让她心里十分别扭。什么“夫人”谁是他“夫人”?此时的慕容伊感到脚步都沉重了。
郎岑看着身边的女子,又变得沉默不语,便问道:“你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浪岑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牵慕容伊的手。这一举动让慕容伊情不自禁的向一旁闪躲了两步。
此时慕容伊似乎觉得踩到了什么,便转头查看,也就此时一声惨叫:“哎哟喂!”慕容伊抬头一看,这声音的主人原来正是欧阳崇。
“嗯?怪老头?!怎么又是你?”这时慕容伊与欧阳崇四目相对,慕容伊不禁意外的大声说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在郎府碰面,这会又在这里遇见。
“怎么不可以是我?!你这丫头,你都能出来转转,我就不能出来找酒喝?!”说话间,只见欧阳崇一身白色粗麻道袍,一把拂尘别在腰间,手里拎着那只包浆了泛黄的酒葫芦,他的脸当真是红的像个蟠桃会上的大桃子,脸颊上白里透红的,雪白的胡须上还沾着酒珠。
“原来是欧阳师父!”见到欧阳崇郎岑毕恭毕敬的躬身作礼。
“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欧阳崇见到慕容伊与郎岑同行,便好奇的问到。
“我们正准备找间食肆,吃点东西。”郎岑说道。
“老道我也有些饿了,不知是否方便让老道也跟着一起去呀?”欧阳崇一边说着一边笑的灿烂,一面还看了看郎岑。
“好,好,一起吧!”慕容伊正好不想与郎岑单独相处,便欣然的邀请欧阳崇同行。
既然慕容伊都这么说了,郎岑也不好推辞,便不情愿的扬了扬嘴角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了,甚好!”
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一家食肆,郎岑选了最好的雅间,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条街市,还能跳过前面的一排房屋看到宏伟的郎府。
大家都坐下后,店家为客人斟上了顶好的峨眉雀舌茶,顿时整个雅间便满室生香,慕容伊紧绷的情绪也松弛了许多。
“丫头,今日见你面色红润,看来这些时日郎公子对你照顾的很是细心呐!”欧阳崇呷了一口茶,看着慕容伊慢慢地说道。
“师父,谬赞。难得请伊伊来蜀中做客,我自然是要对她悉心照料的。”郎岑此时不想放过任何表露心意的机会,听到欧阳崇如此说,便毫不避讳地说道。
而慕容伊只是抿嘴作微笑状,并不言语。此时她心想:“什么叫请我做客?!分明是绑架!这叫什么好?放我走,才是真的好呢!”
欧阳崇看了看慕容伊,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其实欧阳充本不愿帮郎岑出手掳来这女子。谁教他是郎氏老家主的拜把子兄弟呢?他答应过老爷子,要帮郎岑的。若是他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是一个言之必行且落地有声的人。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此时越想越是后悔。
而郎岑想起路边有卖糖油糍粑的,便想去买来给慕容伊尝一尝,便说道:“伊伊,你与师父在此稍坐,我去去便来。”说着便离开了。
欧阳崇看得出郎岑确实对慕容伊的情谊,但人与人的缘分又岂是能强求而来的呢?他不自禁的叹道:“正所谓,空中鸟,水中鱼,终归不是一路人呐!”
正在欣赏窗外景象的慕容伊忽然听到此话,便扭头看着欧阳崇说道:“怪老头,你明知道我和他没有缘分,为何还要答应他把我掳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慕容伊心里暗自想到。
“丫头,你与他并非毫无缘分,只不过你和他走不到洞房花烛那个份上而已,我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因为你二人的缘,得了!”欧阳崇此时说的玄乎。
慕容伊将信将疑的,撇了老道一眼说道:“哼,你就不必为自己辩解了,什么缘不缘,与我有缘的只有一个,但不是他!”
“哈哈哈,丫头,你也别急,安心在蜀中盘桓几日,权当游历了,很快你们就能回到都城,回到你夫君身边了!不会有事的!”欧阳崇此时语气笃定,像是真的预知到了什么。
“我们?他是指我和腹中的孩儿吗?真的假的?真的能很快回去吗?”看着老道神神叨叨的模样,慕容伊依然将信将疑。
“你们在聊什么?”此时郎岑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袋刚炸好的糖油糍粑,焦香甜糯的气味已经瞬时间钻入人的鼻腔。
“哟,这就是蜀中有名的糖油糍粑呀?!来来来,老夫也尝尝。”欧阳崇此刻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接过郎岑手中的纸袋,便用筷子夹了一个,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赞不绝口道:“嗯嗯,不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