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时云裳点头,又跟阿尧交代了一番,才离开了那间低矮的房间。
临走之前,时云裳又嘱咐了 鹿大娘一番,要多多照顾一下阿尧。
这才回了绣阁。
而她的猜测也得到了印证,空间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进度条。
芷芙正在等时云裳回来,远远的看见她回来,快步上前,脸上满满都是钦佩之色。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小公子真的在二小姐的昀辉堂!”
时云裳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你日日说你家小姐恨嫁,这回知道真正恨嫁的人是谁了吧!”
芷芙倏然间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双黑眸之中,都是惊诧之色!
满是惊讶的眼神,似乎是在询问时云裳:真的假的?二小姐该不会真想给人做后娘?
时云裳对着她点了点头,以示回答: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芷芙八卦的道:“这京上都城 ,多少豪门贵胄,名门望族的公子,以相爷在朝中的权势与威望,二小姐的婚事,不知道让多少的王孙公子抢破了脑袋,这大将军是什么名声,她又不是不知道!
相爷都请示过您,要跟将军大人划清界限,更何况是二小姐!”
时云裳摇了摇头,嘴角上扬,尽是笑意:“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在这说我都已经嫁过一次人了,二姐还未婚配,难免会着急!
再说,这种大将军气宇轩昂,气度非凡,撇开他嗜血杀伐的个性不说,单看那副皮囊,不知道能迷到多少闺中少女!
其实这本没咱们什么事儿,可她硬是从我绣阁里,将容霖拐走,这就摆明了没安好心,你想若是将军大人知道了,我将他的宝贝疙瘩给弄丢了,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是非出来,昨夜的事,我可都还记着呢!”
时云裳清澈的水眸之中,多了几阴鸷,她这个人,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你若得寸进尺,我便寸步不让。
时云容这才刚从衢州回来几日,就开始蹦哒着往她眼皮底下来作死,时云裳要是不给她来长长记性,只怕日后都不会消停。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小公子在二小姐那儿?”
“她从来不吃甜食,难道你忘了?”
一句话,似乎是提醒了芷芙,那一年,时云容生辰,府上设宴,时云裳花费了好几个时辰的功夫做了桃子酥,却不曾想,时云容吃完桃子酥,就开始上吐下泻!
为了这桃子酥,时云裳挨了柳氏左右开弓两个嘴巴,嘴角都被抽出了鲜血!
也就是从那时起,时云裳谨着时云容每一个嗜好和习惯,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惹出乱子。
年幼的时云裳,从小就学会了委曲求全,只是她根本就学不会如何在柳氏面前,尽量的降低存在感。
时云裳的人生,一直都是悲惨的。
想到了这些,芷芙瞬间觉得心疼,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小姐,也没事儿吧!”
时云裳莞尔一笑,脸上看不出喜怒悲伤:“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容霖,在他那儿如何?”
“还能如何?”
芷芙好气又好笑,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奴婢原本以为,小公子胆小,在二小姐那儿必然会闹腾,却没有想到,二小姐受制了!”
“此话怎讲?”
“您不记得您的爱宠了?也不知道这小公子是怎么搞的?好像特别喜欢金刚葫芦娃,今儿出去的时候,把那两个丑东西,带着一并出去了……”
时云裳抿唇,收敛起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没想到,容霖这小东西,倒是有两把刷子,我还以为他被人掳走了,还会吓得尿了裤子呢!”
“亏你还笑得出来,二小姐已经派人出府去了将军府上,想必是想要告您的黑状,您可真是心大,容大将军是什么人?若真的是闹上门来,只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场!”
时云裳气定神闲,直接躺在了贵妃榻上,甚至是还翘起了二郎腿,极富节奏的轻轻抖着腿,仿佛心情愉悦。
“我的小祖宗,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要是大将军真的来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么点儿事儿,还至于愁成这样,你要是真的闲得慌,就出去找找容霖,顺便去二姐那儿打个晃……”
时云裳对着芷芙勾了勾手指头:“附耳过来,你家小姐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
芷芙嘟囔着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乖乖的上前,任由她家小姐吩咐。
一席话过后,芷芙一张小脸之上竟是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时云裳,没错呀,这依旧是她家小姐!
怎的这些日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肚子里咕嘟咕嘟冒的都是坏水!
就——
让人觉得挺解气的!
“小姐……这事儿能成,要是相爷知道了……”
时云容甚得时相爷的欢心,只怕是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