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直接把时云容打懵了,她捂着自己又疼又热的脸,不敢置信地看林氏。
“母亲,你竟然为了这个丑八怪打我?”
林氏精致的脸庞之上,尽是失望之色:“云容,母亲一直以为,你平日里的性格只是被我们宠坏了,骄纵任性一些罢了,可你怎么能这么做?容渊是什么人?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就能够蒙骗得了他?
谁都知道这个男人厮杀战场,凭借的,不只是一腔热血,还有运筹帷幄,你为什么这么做?
甚至是还要拉云裳一起下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啊!”
林婉茵痛心疾首,更多的是对时云容的失望。
时云容一双眸子里,含着不可思议,看向林氏,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被母亲打,还是为了时云裳这个丑八怪!
“母亲,你竟然打我,甚至是不问青红皂白,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正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母亲才感到失望,你们虽不是一母同胞,可却也是血缘至亲 ,父亲不是一直教导你们,姐妹同心,荣辱一体。
当初 ,云裳大婚,即便是接受了评级,那也依旧是身份尊贵的世子妃,可她并没有为了一级荣华富贵,忍下这份屈辱,只是因为向着相府的声誉,想着你这个还未婚的姐姐,日后若是谈婚论嫁也会因这件事 ,受到影响,她宁愿自戕,也要维护幸福与你们姊妹的尊严!
可是你呢?
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那容渊与你父亲在朝为官,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可你,偏就自不量力 ,去他那儿出眉头,别以为目前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天下的男子全都死绝了,你也休想对他心存妄想!”
林氏说的决绝,全然没有给时云容留下任何的颜面。
时云容当即泪如雨下,看上去处处可怜:“母亲你偏心,时云裳休夫这事,整个京上都城闹得沸沸扬扬,你和父亲不但不惩罚她,反而任由着她,去勾引将军大人!
女儿如今都已经十八岁了,都未婚配,女儿只是倾慕将军大人,女儿何错之有?”
“你有心仪的男子,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博取人的好感,那容渊,虽说身份尊贵,可身边的那个孩子,来路不明,不清不楚。
你进了门,便是后娘,我相府好端端的女儿,何苦要这么作践自己?”
时相爷声色俱厉,时云容却负气道:“对呀,那孩子都叫时云裳娘亲,怎么你们也不管呢?为什么要教训我?
她才是罪魁祸首,就算我真的投了毒,充其量毒死的,也不过是两只癞蛤蟆罢了,她呢?
那孩子抱着她,那么自然而然,她自己也应了,你们口口声声让我与将军大人划清界限,那么时云裳呢?”
时相爷和林氏,听见了时云容这番话,气的浑身瑟瑟发抖。
尤其是林氏,他一直以为女儿只是这种,却没有想到,时云容会说出来这种冷血无情的话太自私了。
时相爷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有想到从小最为看好,最为宝贝的女儿 ,竟然会这么是非不分。
面对着如此自私的时云容,时云裳冷冷一笑:“经上都城人人都说,二姐才情第一,如今看来不过尔尔,那容霖,今年已经六岁,我与二姐同岁,只小了二姐几日,难道二姐的意思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出去鬼混,与将军大人生了这么个儿子?”
时云裳的话语,满满的都是讥讽。
说完,她看向时相爷和林氏,缓缓地下身,毕恭毕敬地道:“父亲,夫人,如今云裳一人,早已是声名狼藉,若是继续在府上住着,只会让大伙心里都不痛快,女儿恳求父亲,让女儿去外宅上住着,这样也不会让父亲与夫人跟着一同操心!”
时云裳的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只是她自己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相府里头,乌烟瘴气的,在这待着,除了无休止的算计,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出去,自己也落个轻松自在。
还有凤栖街的那间铺面,她也该盘算盘算,该干点什么了。
毕竟,底气应该是自己给的,而不是依附旁人。
时相爷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泪水,从小就个性温软的时云裳,如今做出来了这种决定,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今日的事,他也不是眼瞎的,自然也知道,是她受了委屈,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还未开口,便听见了林氏强势拒绝:“让你搬去外面的宅子住,这是断然不能够的,如果非得出去一个才能息事宁人,那么也应该是云容出去!”
时云容目瞪口呆,眼眸之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母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亲早就与你说过,长坏了人,不能长坏了心,我一直以为你还小,有些事情不能过于严苛,可如今看来,是母亲想错了,我对你太过纵容,以至于你不分是非曲直。
如今也是时候,该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