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有点慌，没玩过，第一次，压根不知道说啥，再说他也不是来聊天，他是来偷师的，尴尬从脚底一下蔓延到脖颈。

好在，对面传出一丝轻盈的呼吸声，以及一个温润亲切，听起来就软萌萌的女声，“晚上好呀~”

“……”

李凌学心中莫名一颤，负罪感嘎嘎往上冒。

“怎么不说话呀？”

女声嘻嘻一笑，带着俏皮，“你不说话，那我挂咯~”

“你，你好。”

“哇喔，我要纪录一下，04年七夕节晚，七点零七分，这是我们第一次聊天，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嘶~

这?是什么套路？

一时间，李凌学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女孩闪亮且纯真的大眼睛，坐在玩偶的怀里，冲他笑着，脸蛋肉嘟嘟的，娇小可爱，软萌萌……

卧槽，打住，打住，打住！

“呃，那个，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的呢，你问吧。”

“你是蜜蜂网的正式员工吗？”

“嗯~为什么问这个呀？”

“我就问问。”

“是呀，我是蜜蜂网的正式员工，公司交社保，每天八小时正常上班，不强制加班，每个星期轮休一天，老板人好，从不压榨员工，工资从不拖欠……”

李凌学赶紧止住，并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工商。”

“呀~被你发现了。”

“咳咳！第二个问题，你们公司的语音是专门为你们开发的吗？”

“嗯~不知道耶，好像是的，我说不清楚。”

“那你们公司有多少技术人员呢？”

“1个。”

“啥！？”

“1个……唔~你的时间好像不够了……”

李凌学一愣，定睛一瞅，果然只剩下一分半的时间，赶紧又问了几个有关语聊的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模棱两可，但也足够他推断出一个结论：语音真不挣钱，除非配点什么……

“行，谢谢你，我挂了。”

“嗯~你还会来看我吗？”

“应该不会了。”李凌学不忍心伤女孩的心，含糊说完，挂断语聊。

语聊虽然挂了，但情绪挂不断，心里头的骚动，跟挠痒痒似的，搞的他心烦意乱，冲客厅看了一眼，老婆正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剧，笑的花枝乱颤……这一下子天雷勾动地火，心里小火苗点燃变成熊熊大火。

“老婆，我们睡觉吧！”

妻子狐疑，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睡啥觉？”

李凌学走过去，一把给妻子抱起来，“睡觉，睡觉！”

“哎呀，等会，等会，你盈利点找到了吗？”

“找个屁，语音就是幌子，全是靠美女！”

“所以？”

“睡觉！”

“欸欸欸，你别摸，唔！哎呀……轻点……”

“……”

“呼，呼，呼……老婆，我辞职你支持我不？”

“嗯~嗯~~嗯~~~那，那得看你表现……”

“啊~~~~~~~”

……

另一边，李延亮三人正瞅在一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朝阳初升，小草没过膝盖，女孩追着光，长裙荡漾，发梢飞舞，眉眼藏着灿烂且温柔的笑。

下面显示：正在与【捧风少女】语音聊天。

李延亮已经度过了最初的那一丝慌乱，耳机那头传来的呼吸声都带着一丝痒痒的感觉，女声清脆，带着一股子扑面的温润。

“呃，你的声音很有特色。”

“你也是，声音很有磁性，感觉像是唱歌的。”

“咦？这里也能听出来，我是弹吉他的，确实会唱歌。”

“好酷呀！”

哎嘛！

李延亮忍不住摸了摸脸颊，漂亮妹妹的崇拜，瞬间戳中他的心窝，也戳中身后译乐队晓帆和讴歌的心窝。

“唱歌，叫她唱歌！”小帆小声提示道。

李延亮挤眉弄眼。

唱个毛啊！

唱歌急么？

没听妹子夸我呢么，我特么现在恨不得给她唱一首。

又聊了一会，听了几次妹子的夸赞，心情正好的时候，女声忽道，“好喜欢听你的声音，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有时间一定来。”

“……”

女声沉默片刻，情绪有些低落，“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嗯？你说说看。”

“你能连续三天来看我，我就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咦？

李延亮屁股扭了扭，坐正了些，身后，译乐队两人更是一下兴奋起来。

“什么要求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啊不不，你不许有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