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好好的,就提起了自己?
“朱厚德?朱起?”白定如梦中苏醒般,“你们真是一家人啊!”
只怪当初没有带朱起一同到寒山村里去,否则朱起都认祖归宗了。
朱起抓了抓后脑勺,他鼓起了腮帮子,“白云,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这事的确是真的。”白云说的很坚定。
绿莲无意地伸出了她那根细长的小舌,“哼,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当年就是朱厚德给白流年出的主意,绿莲她才会有着后来如此凄惨的遭遇。
朱起蹲在了地上,他双手捂脸,那双大手掌里传来了他凄泣的哭声,“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蛇妖,当真是害人不浅。”村长大骂道,“大家还等什么,赶紧来个杀之而后快。”
太多的仇和怨了,今天就来个了结。
“我是死不了的。”绿莲双目猩红,“当初是别人害的我,怎么就成了我害别人了呢,难道人的生命就如此高贵?”
要是自己死了,有谁会为自己心疼半分?
“村长,原来你们在这里?”白镜来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怔怔地愣着。
“什么事吗?”村长低沉地问。
“我……我在路上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看起来起码有近百岁了吧,他说他要找白云。”
百岁老人?
“哦?”白云顿了顿,道:“是白流年!”
白流年?
“他还活着呢?”绿莲嗤之以鼻。
“我已经把他带到了楼下了,你看……”镜子小心的问道。
“麻烦你,带他上来吧。”
镜子得到了白云的回信,便一头转了过去,直奔楼下,扶了白流年上来。
绿莲把脸别了过去,活到百岁还不死,那当初自己身上被抽干的血液,必然是被白家母子给吞了去。
“荷……花。”白流年满头的白发,几乎齐地。
“我能感觉到你复活了,所以我来了。”白流年很久之前就开始动身了,无奈身子行动不便,不知赶了多长时间的路程,靠着嗅觉才来到了此处。
“这样活着,感觉怎么样啊?”绿莲痞痞一笑,黑眸紧锁着眼前的这位早已死去的肉身,却靠着自己身上的血液来勉强活动的曾经的夫君,“白公子?”
白流年双眼早已模糊浑浊,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事物,他靠着嗅觉,步履蹒跚地移动着双腿,来到了绿莲的跟前,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扑通’地一声跪了下来。
“是我……欠的你,我死多少回都还不清。”
他低吼着,泪流满面。
绿莲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
“我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下辈子定做牛做马来还你,求你别再执着了。”白流年还没有说完就磕了个头。
绿莲瞳仁微张,“果然还是来取我性命的。”
她的泪水顺着眼角的弧度就流了出来,她干咽着。
“是我的错……”
“数月前你和白玉做了个交易,今天我也来和你做个交易,让你安心地走。”白云叫来了朱起,“把你脖子上的符拿下来。”
朱起一楞,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才把自己一直戴着的红色符给取了下来。
“这个是寒山仙人的师父临死前,制作的血符,可以将你魂飞魄散。”虽然当初自己并不在场,可从种种线索来推断,十九不离十了。
“世上唯一真心爱你的人是寒山仙人,你死后我会把你手上的小扇子放置在他棺椁旁,算是成全了你们。”
白云把血符放入了一杯荣叔准备好的水里,它瞬间成了一杯血水。
寒山?绿莲眼眶通红,不经意地回忆起了他,当年他叫小寒,自己还是叫芊芊。
“当年是他护了你……”白树动容,一年前还是自己看出了寒山仙人和芊芊之间的故事,“求你了,绿莲姐姐。”
曾经发生的事情已无可挽回了,让她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剩余的那些活死人也能得到解脱了。
绿莲垂眸,眼睫下一片阴沉,她想起自己这一生,真的好像只有和小寒在一起时,才有了那么丁点欢乐时光,也就是那么短的时间而已,其余的时光活着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死了还真一了百了了。
人间也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罢了。”绿莲夺过血水,一饮而尽。
空杯子被掉在了地上。
不等众人缓过来,绿莲她如一道灰般散去。
“荷……花……”白流年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喊出了她的名字后也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副白骨。
白云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像是昏迷了过去。
“白云……”
白林一个横抱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待白云醒来时,已是三天后了。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