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直往外奔,白冷也不阻拦,而是歪着头和莱茵公主平静地对望,轻咳一声后酝酿片刻,咏叹长调在他喉中在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感下徐徐淌出。
“树上的,寒号鸟,你在唱着什么歌?是否也觉得佳音难得?”
“我的牵挂,像棵树,在凄风苦雨中驻足。”
“河水,不停流,但这迷途,何处是归宿?”
“所谓的难解因数,不过是,角度,心路,领悟。”
“远嫁荒山野岭,你的心中充满愤懑和不甘,你痛恨着一切,恨你的父皇,恨你的夫君,恨你的命运。你对人世间所有美好的情感都保持着怀疑,也许是你见过太多因为利益导致关系破碎、手足反目的事情,你不愿相信团队的成功就是凭借这些在你眼中虚伪不堪的存在而获得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我没猜错,只要拿了你的东西,整个团队都走不出这间房,因为你讨厌贪婪的人。但如果不拿,你的队友就会对你有意见,而且一定越描越黑,三言两语下就莫名其妙地开始了自相残杀,这种情节也是你喜闻乐见的。”
不知何时,整个空间凝固了,瘦子的龇牙咧嘴,荣子鑫的怒目,林玥眼角失望的泪,尼古拉斯和胖子的不知所措,都变成了一帧静止的黑白默片。
“我们不一样,”白冷拍了拍瘦子狰狞的脸:“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真正能长久走下去的队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后背永远都可以放心地交给同伴。”
他握住瘦子拿剑的手,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