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她很难形容此刻的情绪,每一次的接触,眼前这个男生都在突破她对他的认知,本以为会产生隔阂的一个误会,本以为自己需要道歉的隐瞒,这时候,江北对整件事情理解的出发点是她,在信任危机面前,无条件信任她的是他,告诉她应该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也是他,也是第一次,有那么个人这么在乎她疼不疼。
刘昭楠庆幸,她遇到了一个那么好的男孩。
这个男孩对很多事情的态度都要比这个年纪的男生更理智稳重,甚至做到了绝大部分男人做不到的程度,心胸宽阔,自信明朗。
最重要的。
永远心疼自己女人的男人,都挺爷们牛逼的。
恰时车子到来,江北给她拉开车门,先把书包放进去,“好好考试,其他的你不用管。”
刘昭楠坐上车,从车窗里仰头看江北,他身后逆着光,一只手懒散揣在兜里,人却突然弯下腰,眼睛和刘昭楠平视。
江北不再顶着风口后,风不停吹过来,吹乱刘昭楠的碎发,男生自然而然地抬手,又干净利落的用食指刮开吹进她嘴角的发丝,淡淡道:“你记住,江北永远无条件站刘昭楠这边。”
隔天市统测正式开始。
按照高考流程进行模拟,考试前三十分钟开始排队检查入场,经过金属探测仪和准考证检查,刘昭楠坐到第八个位置。
七七八八的排位法,也就是第二排倒数第一个位置。
气氛严肃,空旷的教室逐渐坐满人,秦远最后一个经过检查进入考场,手里没拿任何文具,手指间倒是抓着一盒酸奶。
他抬起双手方便老师用金属扫描仪检查,手里的那盒酸奶被高高地举起,扫描的老师是位老教师,心态颇平稳,这时还有闲心道:“大早上喝那么冰的东西啊,小心考试途中拉肚子。”
难得的一点声音,考场里许多人把目光投向门口,刘昭楠正在拆手上的纱布,这时也跟着抬头,有点惊讶看到秦远。
秦远常驻□□考场,他考场的位置多半取决于他同桌的学习状况,前不久松习被英语老师罚了半个月抄单词,他给人抄了大半,于是上次考试没发挥稳,不小心考来了第五考场。
对于老教师的关心,秦远淡淡道:“替人带的。”
然后刘昭楠和众人看着秦远被放进教室后,他先拎着那盒酸奶来到第二列最后一个位置。
酸奶被放在刘昭楠桌子上,秦远没说什么,放下就走,顶着大家的目光和老师的眼神绕回自己的座位。
老教师咳了两声,“专心啊,准备考试。”
整场市统测,后来的每一科,秦远都替某人带一盒酸奶给刘昭楠,刘昭楠知道江北用意,她拆开纱布后没多久,手就会火辣辣的疼。
酸奶冰凉的外壳刚好能缓解一点疼痛。
三天考试,刘昭楠就这样应付过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写试卷,实在痛得不行,就赶紧用酸奶冰一下手,然后继续写。
最后一科英语考完,松习从倒数第一考场出来,撞见同班的高寒,也没多想怎么级组前十的学霸会出现在这,抓着人问,“我哥还在第一考场吗?”
高寒:“他提前交卷了。”
松习:淦!
松习走后,高寒走进考场,教室最后一个位置里,陈驰刚睡醒,伸着懒腰准备起身走人,高寒叫住他,淡淡道:“肖震强找刘昭楠麻烦,这次考试把她手烫伤了。”
高寒最近刚结束数竞冬令营,赶回来参加市统考,他也是昨晚到家跟同桌打电话问考试安排听说了这件事。
陈驰顿住脚,散漫地偏头上下打量一遍高寒,语气不耐道:“谁?”
教室已经没人,高寒看着陈驰道:“以前骂刘昭楠小狐狸精的那个。”
陈驰眼睛盯在高寒身上,眼神没再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仔细看他,高寒解释说:“我妈跟刘昭楠妈妈相熟。”
所以刘昭楠家的很多事情,高寒是知道的。
“知道了。”陈驰把校服衣甩到肩膀上,跨出座位,又顿住脚步,狭长的眼睛瞥向高寒,眼神锋利道:“也管好你自己的嘴。”
松习找到江北时,瞥见肖震强离开的背影。
松习走近江北:“所以哥你交早卷就为了蹲他?”
“嗯。”江北神情淡淡。
“也是,考试前一天让他跑了已经算便宜他了,约的哪见面?”
“后街。”
松习点点头,“怎么说刘昭楠这口气老子得替她出了,哥,谢谢你为兄弟那么上心,万一以后我跟刘昭楠成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江北缓缓偏头看着松习,眯了眯眼睛,抽了口气轻轻啧了声。
松习回头就见江北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疑惑问道:“怎么了哥?”
江北眉骨轻动,“没什么。”
过了会儿,松习肩膀突搭上来一只手,后者问他:“你脑子真的开化过吗?”
松习:???
江北以前从没主动找过谁的茬,这次直接点名道姓肖震强,考试前一晚肖震强就怕得溜了,但他知道江北的脾气,自己肯定逃不过。
不过他也抱着点侥幸心理,听说松习对刘昭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