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两人静静对视, 宋寒酥感觉到手掌发热,被季白榆压得死死的。
“我……我暂时还没想跟你分开,你不用担心。”宋寒酥垂眸, 收回手。
季白榆看着她, 淡声道:“所以你还会拒绝我跟你报备吗?”
“……?”宋寒酥才想起他每时每刻都跟自己发消息,在做什么,跟写日记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
季白榆说:“这样挺好的。”
宋寒酥无奈的笑了:“你是傻子吗, 哪有人这样的。”
“还行, 不是很傻。”季白榆说,“甚至有点开心。”
宋寒酥转过脸,支棱着头,嘴唇抿着, 心情不好不坏, 但应该是好的部分要多一点。
至少说开了点,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 宋寒酥忽然抓住季白榆的手腕, 但是不小心被他腕表磕到了, 有点疼。
季白榆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里:“怎么了?”
宋寒酥冷静的说:“过完年, 去见你的父母, 见完之后, 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季白榆沉默了。
他有想过最坏的结局,见完之后回国,离婚应该是暂时离不了,但是他们会分居两地, 跟陌生人, 或者跟普通朋友那样。
季白榆或许再也抓不住宋寒酥了。
半晌过后, 季白榆说:“好。”
恍如,宋寒酥判下了缓刑,季白榆正在等待着一场行刑之旅。
这次是他不安。
街上路牌悬挂着大红灯笼,周围春联贴满商铺,早市熙熙攘攘,到处充满着过年的新气象。
放假前一天的公司,根本没人工作了,甚至有些人调休了假期早就买票回老家了。
宋寒酥请总助办的人吃饭。
自那天后,她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从没取下。
季白榆给她戴上两次,而他自己的戒指却是一直戴在手上的,他平时不说,可是偶尔视线扫过宋寒酥的手指时,总能感觉到一阵落寞的视线还残留在她手指上。
但那不过一秒,快速的让人捕捉不到。
“宋姐!”
宋寒酥回过神:“啊?”
“他们都叫你好多遍了,你是在发呆啊。”
宋寒酥说:“在想工作的事情,叫我干什么?”
“噢哟,都放假了,您就休息休息吧,我们来敬酒的。”
于是他们起身一个一个的来敬酒,宋寒酥酒量还行,全都喝了,坐下时脸颊泛红,不过眼眸清醒澄澈,不见模糊。
周围全是起哄夸奖的声音,宋寒酥也都一一谢过了。
吃完饭后他们去包厢继续娱乐,打桌球,ktv,骰子,什么都有。
宋寒酥直接去埋单结账了,告诉他们自己先走一步,明天还要赶路,有好几个平时亲近她的人都要来送她出去。
“宋姐,这是,是你老公啊。”
宋寒酥抬眼,看见一道模糊身形锋利的身影,一步步往她这边走来,最终停留在她面前。
空气流动冷风,朦胧中,她听见那个人说:“抱歉,我来就可以了。”
季白榆搀扶着宋寒酥离开的那一刻,还能听见背后的员工在窃窃私语。
“宋姐的老公,百闻不如一见,真的好帅。”
“我见过,就是南城项目的负责人,天呐,宋姐牛逼。”
“厉害厉害。”
“我也想要一个。”
“现在是晚上,适合做梦。”
宋寒酥又困又累,不自觉的蹭在季白榆身上,暖暖的,很舒服,那股清冽的味道逐渐瓦解她的理智。
季白榆伸手按住她的头发。
特别温暖的味道,宋寒酥用力吸了下鼻子,酒精会大脑里游走,破坏了她的思绪。
宋寒酥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
只要,只要去见一下他的父母,她才能安心。
才能彻底的拥有,季白榆是她的人。
“白榆。”
“嗯。”
“白榆。”
“我在。”
宋寒酥轻微的睁开眼,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在家里了。
季白榆正在拿热毛巾帮她擦脸,宋寒酥缓慢的眨眼睛,似乎还有点懵逼。
季白榆看见她一脸空白,轻笑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家,没有拐走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宋寒酥想起身,季白榆扶着她起来。
阳台门被关上了,大片的月光映洒在门上,装了一层会发光的边缘。
宋寒酥眼底也辉映这耀眼的光芒,透过光,看见了季白榆。
“几点了。”
“三点。”
“!!!”宋寒酥这会儿惊到了,“你,你还不睡吗?”
季白榆皱眉说:“你这样的状态,我怎么回去睡觉?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