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这样的反应, 倒是让季白榆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记忆中,宋寒酥很少会这么跟他说话的。
当年大学刚在一起的时候, 虽然两个人还算是比较自然的走在一起, 但感情基础过于薄弱,两人当时的状态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是后来,渐渐地, 季白榆慢慢的进入了她的世界里, 准备毕业的那几年,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但他偶尔回到出租屋里,宋寒酥都会卸下她冰冷的外壳, 跟他笑一笑, 一起吃顿饭。
但也仅此而已。
再后来,他就出国了。
重逢之际, 第一眼, 她变了好多。
头发长了卷了, 坐在那整个人冰冷又安静,但是开口一说话时又自带不尽眼底的热络, 对付他的时候, 更像是面对一个客户。
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或者躲避与人交流, 这样的变化让季白榆有些心疼,但又有些欣慰。
心疼这几年不在她身边,欣慰她可以很好照顾自己。
季白榆从未想过离开她身份,在国外的每一天每一分钟, 都在策划着回国的事情, 他甚至在这里买了房, 落了户才敢去见她。
但是也有失败的概率。
所以他一直等,一直等寒酥可以像以前那样,工作就一起上班,下班放假就一起在家里,说说话,抱抱她什么都好。
她是被宠大的小公主,有娇气的一面,但喜欢自己扛事。
但是季白榆并不止步于,她在床上的时间撒娇,他要寒酥全身心的喜欢他。
所以她忐忑说不想办婚礼,那就不办吧。
反正她在身边的话,什么都可以。
中午,季白榆煮了两碗面,两人随便应付一下,下午的时候,季白榆接到了公司的视频会议,会议之前,他先跟陆衍视频了,打算当面交代一些事。
昨晚闹得太晚,宋寒酥已经有困意了,吃完后,躺了一会儿,结果又突然从卧室里开门出来。
但这会儿,季白榆正在会议。
陆衍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季白榆就飞快起身,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推到卧室里。
宋寒酥刚睡醒还有点迷糊:“你干嘛?”
“我在跟人视频。”
“然后呢。”
季白榆低下头,咬牙切齿的:“你穿成这样,会被其他男人看到的。”
宋寒酥瞬间清醒,季白榆摸了摸她的头发:“换件衣服再出来,多穿点,脖子最好遮一下,痕迹太重了。”
宋寒酥嗔怒:“那也是你弄得。”
季白榆笑而不语,只是摸了摸她的脸。
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休息了一阵,刚好之前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的,说是新店开业,邀请宋寒酥去参加剪彩活动。
这种好事,宋寒酥肯定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就跟季白榆提了这件事,他想了想,问道:“男的女的?”
宋寒酥心想,这种飞醋不是都要吃吧。
“男的,之前做外贸的,跟明耀合作关系结束之后,就自己开了一家室内装修的公司,下周是他开业的第一天。”
季白榆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他也没再问下去了。
就当宋寒酥以为这事结束了,睡觉关灯前,季白榆搂着她问道:“我能去吗?”
“啊?”宋寒酥眨眨眼,躺在他的怀里,“我问问。”
“不过那天我会迟到,要处理一些事情。”
“那你非要来干嘛。”
“就要来。”季白榆耍无赖。
宋寒酥拿他没办法了。
……
到了那天之后,宋寒酥稍微打扮了一下,才过去的。
那位客户,姓李,以前是经理,现在宋寒酥改口叫他李老板。
李老大方一笑,对她来了个友好的拥抱,坐在车里的季白榆脸色有点黑,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紧了方向盘,然后低头给宋寒酥输入消息。
【季白榆:我去公司拿点东西就过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宋寒酥才回复,知道了的消息。
准备开业的时候,宋寒酥作为被邀请的嘉宾之一,还跟李老板一起走了红毯,之后在记者面前进行了友好的拥抱,牵手。
被赶来的季白榆匆匆掠过后,他一言不发的上前跟李老板握手。
李老板当然认得出这是谁:“季总,大驾光临,是李某的福气。”
季白榆只是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微微抬起,眼神掠过宋寒酥的脸:“我太太都来参加了,我自然也要过来,恭喜李老板了,祝愿生意兴隆。”
李老板左瞅瞅宋寒酥,右瞅瞅季白榆,谦逊道:“是我眼拙了。”
上回收购会议虽然被记者大肆宣告他跟寒酥的关系,但也不是全部人都看财经新闻,正好,像这种室内装修行业的,更多是普及平民百姓家。
是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