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鱼的心情,实际上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好。
同徐子仙的三日之约,已经过去一天。
而她在这一天里,所做的唯一一件事,竟然是为她心上人的心上人在拍卖会上豪掷万金!
天杀的,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离谱的人吗?
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唐鱼,欲哭无泪地想到。
难怪当时徐子仙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微妙神情。
这事,发生在谁身上他不迷糊啊?!
唐鱼甩甩头,强行将无关情绪抛却。
毕竟时间紧迫,她根本没甚功夫去感叹人生艰难。
军师桂花所提出的扬长避短之策,已确认并不可行。
这一点,她已是用今日失败的经历亲自证明。
既是如此,她无疑必须尽快规划出新的战略,好在明天加以实施。
可…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唐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明艳可人的俏脸,她一时间犯了难。
她并非什么蠢笨之人。
相反,她聪慧机敏,足智多谋,被誉为天生的掌舵人。
还未断奶时,她就已是能与唐家众管事探讨要事。
旁的孩子犹且在玩泥巴,她就已经坐在酒桌上同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间,为唐家赚取一笔又一笔财富。
若是教她想个赚钱的法子,一盏茶的功夫,她能写出满满一本不重样的。
可要她想如何去追男人,那无疑是在为难她唐鱼。
来此世间十六载,她从未动心。
父亲特意招揽的那些青年才俊,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再优秀的男子,都难以唤醒唐鱼的心头小鹿。
直到遇见徐子仙。
她原本觉得,男人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但在遇见徐子仙以后,她又乐在其中。
许是一见钟情,许是日久生情。
时至今日,唐鱼早已忘记她心动的缘由。
她只知道,每每见到她的徐公子,她心里那头原本睡得如同死猪的小鹿,都会激动到快把自己刨死。
她只知道,她惨了,她坠入爱河了。
唐家人皆是情种,她如是不能同其相守,余生将再无乐趣可言。
因此。
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她也必须拿下此人!
想到这里,唐鱼不禁对着镜中的自己举起小拳头。
既是打气,也在展示自己的决心。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来。
唐鱼深知这一点。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昨日问计于桂花。
实际上,府内还有人比桂花更懂男女之道的人。
不过因为昨夜闹的一些不愉快,她便没有去找那人。
但毕竟今时非同往日。
唐鱼首战失利,已是退无可退,她实在需要一位真正的大师,来为她出谋划策,扭转战局。
出于这等需求,片刻后的她,便出现在唐糖的房间内。
“前尘往事,莫再提起。”
唐鱼一本正经地朝唐糖拱了拱手。
“还望先生教我。”
“……”
唐糖不动声色地放下唐鱼向她敬的茶,心里生出些感慨来。
她原本以为,唐鱼对徐子仙并无几分真情实感,只是利益下的交情。
若不然,她也不会做出夜袭男澡堂之举。
倒是没想到,她家这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竟是真的动了心。
照理说,先前被坏了好事,又落了面子,唐糖本是不该理睬,但见其如此郑重,她又不免心生动容。
“也罢,既然你心诚至此,姐姐便不计前嫌,教你两手。”
深谙男女之道的裙上之王,当下慵懒地靠向椅背,朝眼前作认真听讲状的少女开口道。
“依照姐姐多年来在草丛中拼杀的经验来看,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其实很简单,你只需做一件事。”
“什么事?”
唐糖的一双杏目,因为其强烈的求知欲而睁圆几分。
“脱。”
唐糖轻轻拨开自己的领口,露出圆润光滑的雪白肩头。
“只要褪下衣物,什么男人都有了。”
“……”
一听这话,唐鱼的俏脸瞬时爆红。
“这…这怎么能行…”
博览群书的她,自然能明白唐糖的意思。
虽然,她并不是很介意和徐子仙…嗯,但出于少女本能的羞涩,她还是下意识地拒绝。
“怎么不行,你…你好像还真不行。”
唐糖用微妙的目光,扫过唐鱼某处,摇头长叹。
“你太小了。”
“……”
唐鱼的俏脸再红几分。
先前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