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魏征谏太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看那位老丈,耳聋昏花,他或许并不知如今皇位上坐的哪位皇帝。”
“但他知道,能让他过上好日子的,就是他恩人。”
李羡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长街上。
“殿下以后,定是明君。”
长街屋舍下,风吹灯笼晃悠悠,烛光拉长身影,渐行渐远。
路走了一半,王宝钏不肯走了。
“脚痛……殿下,雇顶轿子吧,走不动了。”
李羡捏捏她鼻尖,笑道:“娇气。”
“呐,不远处拐个弯,就到你家西角门,这时可没有轿子。”
指着不远处的暗巷,李羡在她跟前蹲下,“本殿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王宝钏倒也不矫情,磨磨唧唧爬上去。
“多谢殿下。”
“三小姐果真不客气。”
李羡笑了笑,托住王宝钏,稳稳当当起身,“搂紧,回头掉下去,可别哭鼻子。”
王宝钏果然听话,身子紧挨李羡。
软软的,香香的。
“回家咯。”
李羡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抬脚大步走回西角门。
相府西角门到了,李羡放她下来。
背后的香软温热顿时没有,春风飘过,有些冷。
李羡没来由的,有些失落起来。
王宝钏行了万福,说道:“多谢殿下相送。”
她正要扣门,李羡扯住她往怀里带。
王宝钏惊呼:“殿下……”
“别动,我就抱一会。”
李羡哑着嗓子道。
良久才把她放开,扯了她腰间荷包捏在手里。
“去岁要你绣荷包,过了元宵,始终没等到,这只荷包,权当送我吧。”
王宝钏余光一扫,那荷包绣着并蒂莲,这怎么可以送。
她忙去抢:“殿下,这只旧了,我送你别的,殿下要什么都送?”
李羡躲开,手举得高高的:“真的。”
“那本殿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