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脸笑意地拉了他的袖子,说:
“小世子,跟我走!”
封钰的心底便漾出一丝甜蜜来,嘴角扬起,目光灼灼。
“好!”
大街上的人推推搡搡,街上的马车也被堵了去路,车夫骂骂咧咧地叫着,无人发现在屋顶房檐上飞奔的两人。
封钰被贺酒儿带着飞檐走壁,少女飘飞的衣袂和柔韧的发丝时不时扫过他的肩。
长公主殿下的身上带着些别致的香味,似春风滚过了青草,又似铁沾了锈的腥甜,也不知是否夏日的阳光太过灼人,煽动他的心跳格外奔腾。
封钰闻着不由得开始恍惚,呼吸也急促起来……
贺酒儿一声惊呼:“傻兔子,你闻我做什么?!还闻这么大一口!本宫身上的香有毒啊!”
可惜傻兔子此时已经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
贺酒儿欲哭无泪,拖着这么大个的兔子,行动不便,干脆直接在街尾抢了辆马车,从封钰的身上摸了钱袋,扔给车夫一锭银子,便亲自驾着马车往前奔去。
已过午后,但烟波湖亭芳阁还未到营业的时辰,明面上带着封家小世子逛花楼,实在不妥;她一个人去亭芳阁,丢下这小迷糊一个人,也似乎不妥?
贺酒儿想了想,本要去亭芳阁的,只得改道,朝城外农庄去了。
城外农庄里,庄亦邪与鹤黄正在议事。卧在一旁的黑狼孤王突然竖立了耳朵,身形一动便朝门外冲去。
两人跟着出门,正看到一身小厮打扮的贺酒儿驾着马车进了院中,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原本用于伪装的胭脂顿时花了,一片黑一片白的。
“孤王宝贝儿,有没有想本宫?”贺酒儿一把抱住直立起来的黑狼,揉了揉它的耳朵,孤王则伸了舌头舔了她的脸。
庄亦邪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货,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一人一狼以互相嫌弃地方式迅速分开。
“孤王你这都吃的什么玩意儿,嘴里臭死了……”贺酒儿捏着鼻子干呕。
孤王扑到水槽里舔水,嘴里“呼哧呼哧”几声抗议。
贺酒儿转头问庄亦邪:“义父,孤王说我啥?”
庄亦邪儒雅地笑了起来:“它……说你脸上涂的东西,味道不错。”
贺酒儿挑了挑眉表示怀疑,便听到鹤黄上了马车,单手拎出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出来,问道:“主子,这东西要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