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离去,那些混混和闲着无聊来凑热闹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他们平时哪见过这种场面,跟着做鸟兽散。
只留下一群家丁下人和他们的主子。
“各位员外老爷,难道也想为难我的客人?”
箐卿一句话让几人开始计较起其中利害。
那些真正在郡城手握大权,以及爱护名声的人是不屑于出现在这里的,或者说本尊不屑于与市井百姓为伍。
因此能出现在这里的大户人家,要么是钱员外这种富甲一方,却没有实权之人;要么就是仕途已经走到极限,且权力很小之人;最后就是有钱有权,却声名狼藉之人。
这三种人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老百姓平日里能经常见到的最有权力的人,可手中到底有多少权力,他们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吗?一旦碰到有些背景的人,他们也是要掂量着来的。
现场的人中,除了钱员外夜夜在这里等待,就算进不去也要看一眼美人,其余几人都是从客妈妈那里买到了今夜入选的机会才来的。
所以对于美人,他们虽然沉迷,却不像钱员外那样苛刻。长得好看,活儿又好的女子他们睡的从来不少。
至于什么气质、修养,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何必在意呢?就算能看见~
那也得熄灯呀!
如果箐卿只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他们是不介意为钱员外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毕竟钱员外过后,就该轮到他们了。可看现在的情况,还是回家找自己的美妾陪着比较安稳。
“狗东西,怎能对箐卿姑娘的客人无礼,还不快跟老爷我回家。”
“犬子参加乡试这么久了,按理说三天前就该回来了,就算贪玩,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了,我得回家等着,也好第一手知道他中没中秀才。”
……
几位老爷各自找了由头,叫上自家下人,风风火火地消失在春芳阁转角处。只留下钱员外以及他的六名下人,还有晕死在地的十几名龟公。
钱员外眼神愤恨的盯着徐来三人,如果不是他们三个横插一脚,自己这会早就和箐卿共度春宵了。
我等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银子,就因为你们三个,现在全都泡汤了。
不行,哪怕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你们。
“给我把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废了。”
几名家丁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犹豫不决。他们可不傻,这三个蒙面人明显是有些功夫的,如果自己这边人多,还可以试一试,现在就剩六个人,到底谁废谁还说不定呢?
“愣着干什么?一群狗东西,还想不想在郡城里待下去了。”
钱员外大声叫骂,一语直接戳在他们的要害上。
找蒙面人麻烦,最多就是挨顿打,受着伤,可如果忤逆了钱员外,那自己的父母亲人可能都要背井离乡了。
为首的家丁把心一横,正要带头发难,箐卿突然再次开口:
“秋霜,怎能让人为难我的贵客?”
秋霜当即从二楼跃下,一落地就直接开打,用灯笼杆对着那些家丁的后脑就是一人一下,尽数打晕,让钱员外连一个可以指使的人都没有了。
钱员外眼见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他只能用手指着徐来三人说道:
“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愤然转身,打算离去。
“钱员外这就走了?”
二楼突然传来一声质问,秋霜闻言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钱员外的去路。
钱员外神色微变,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抬头一看,箐卿正盯着自己:
“你……那位游侠被你的人打成重伤,我的下人也都成了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钱员外真是好言语,明明是他们为难小女子,现在反倒把自己说成受害者了?”
“可受伤的是我这一边的人啊!”
“呵呵……”
箐卿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笑这世道扭曲。
如果被打败的人是秋霜,那么钱员外又会是什么嘴脸?箐卿懒得去想,因为她已经见过太多。
箐卿讥笑道:
“他们都是受了你的指使,或利诱,或威逼,才会有此遭遇,一切因你而起,如今你却把自己择了个干净,想要置身事外?”
她突然言语一冷:
“秋霜!”
秋霜将手中灯笼用力一掷,灯笼杆直接插进了钱员外的小腿肚之中。
“啊~”
钱员外一声惨叫,歪倒在地。
见钱员外得到报应,箐卿这才收回视线:
“恩怨已清,钱员外可以走了。”
钱员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想要拔出灯笼杆,只是手刚握住杆子,还没用力,便疼的他牙齿打颤。
“呃……”
他连哀嚎声也跟着颤抖起来。
“钱员外还不走?是想再挨一下吗!”
钱员外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