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站在巨大的鸟居面前，看着远处笼罩着一层雾气的水上庄园，咋了咂舌，“啧啧，鸟居啊，我没记错的话是用在神社吧，象征着神域与人类生活的凡界的界限，这群人还真敢呐～”

“你当然没记错，越是自命不凡的人越喜欢标新立异，他们的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红月过后，出来了一堆牛鬼蛇神，这些人也耐不住寂寞了”

凛华顺势挽住了叶川的手，叶川则是眯起了眼睛，凝视着那周围萦绕白雾，充满了仙气的古建筑，

“所以这场订婚宴也不简单？”，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把消息都一口气都说出来，合着我不仅要预判对手的行动，还要防着你的gank呗”

凛华则是欢快地走在了叶川的前面，拉着他加快速度，

“你不是想要的期待感嘛，那就满足你，少一点信息，多一点未知，或者你也可以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看看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后面还有惊喜哦～”

“惊喜？别惊吓就可以了，别看我一副什么都准备好了，时刻可以踏入超凡世界的样子，但我并不想这一切搅乱我平静的生活，至少现在还不想，命运给我了第二次机会，可不是让我跟那些无聊的人相互算计的”

叶川撇了撇嘴，

“打了小的，出现老的，打了老的，全家一起上，总有些不开眼的上来逼你展露实力，但你要上来就展露实力，变得高高在上，那你之于他们，就是他们之于普通人，若是看不起他们，那也是看不起自己，这是有悖于自我的”

凛华则是有些不在意，“你说的那什么自我与精神真有那么重要？那些没注意到这些的人不还是过的好好的？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吃饱了撑的，没事给自己找事，想做什么就做呗，双标就双标了，管那么多干嘛？”

她回过头来看着叶川，

“就像你说过的，超凡之力是偏向于个体的文明，自然不必像科技侧文明那样，去在意群体的诸如舆论啊什么的各种因素，科技侧文明里面人们的力量不足以让他们凌驾众生”

她看着叶川毫无波澜的眼神顿了顿，

“因为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利，他们的力量来源于底层的人，舆论会让他们失去力量，更何况一颗小小的子弹就能结果了站在世界顶端的权力者的性命，但超凡侧不一样，强压之下人们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这些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叶川抬头望着半缺的明月，

“我当然清楚，可一个人不应当是有了力量与没有力量完全两种态度的样子，没有力量我唯唯诺诺，有了力量我重拳出击？我追求的是始终如一，即便没有了力量，成为了凡人，我依然是我，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说的唯心也是一种自我与态度，可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适合我的”

他说着慢慢举起了左手，放在自己眼前，拇指与食指捏成小缝，从缝里看着残月，在凛华看起来像是捏住了月亮，叶川缓缓开口，

“从功利的角度来看，找寻自我可以规避心魔，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下守住本心，天地变而我亘古不变，时间于我何加焉？从不功利的角度来看，追寻自我是智慧生物最高层次的精神需求与精神境界，可以带来最大的自我满足”

叶川看着凛华依然我行我素的样子，也不恼，他知道教育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急不得，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凛华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月亮，“嘁，你说的还那么远，都扯到亘古去了，未雨绸缪也得有个限度吧？三年后要下雨，你三年前就随身带把伞？现在你就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这些你口中的低级欲望，看谁不爽你偏要上去踩他一脚，不行吗？”

叶川猛的握紧了举在眼前的拳头，头顶稀疏的云层散开，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月球上无声无息之间又多了一个环形坑，他低头看着凛华笑了笑，

“嘴上说的好听，我要是放纵自己的欲望，见一个爱一个，你怕不是又要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什么是双标，这个就是双标”

凛华恼羞成怒，挽着他的手顺势就揪住了他腰间软肉，拧了一圈还不解气，然后狠狠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做杠精是吧？让你低级一点，没让你直接返祖！”

说完凛华幽幽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贴着叶川，“我没跟你开玩笑，说真的，我宁可你释放自己的欲望，也不希望你这样压抑着自己，你自己也说过了，人的精神是有限度的，欲望如洪水猛兽，堵不如疏，难不成你想做圣人吗？还是要最终憋成一个木头人？”

叶川安静的走着，没有回答她，凛华还没有死心，继续说服着他，“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到最后很容易偏离了你的初衷，即便你想走这条路，我不反对，但有那么多其他的方式，为什么要选择从源头断绝欲望的这种方式？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们一点吗？”

她总觉得叶川真正的内心很孤独，从来没有人走进最深处，都只是停留在了表象，叶川这个人就有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严重到极难察觉到一丝痕迹，甚至叶川他自